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两个俊美男子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各怀心思。
为首的男子身着四爪金色蟒袍,头顶明珠。
这是太子江若寒。
听了下人的禀告,他薄唇似勾非勾,一双眼睛潋滟生情,俊美至极。
慵懒的手托下颚:
“孤的皇妹能从刺客手中脱险,完全是因为她拉了左家的小姐挡刀子?竟然还直言不讳的告诉了皇后,还说自己是贪生怕死。”
战擎脸色微变,道:“微臣赶到的时候,公主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微臣并不知道他是如何脱险的。”
太子笑了,高深莫测的来了一句:
“看来这是纯正的皇家血统了,生来就继承了那股子薄情。”
他站了起来,神色慵懒的道:
“走吧。”
战擎微惊:“去哪?”
只见太子留给他一个高深的背影:
“会会孤那个可爱的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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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脸上火辣辣的烫,头皮痛的发麻,很显然,宫中的人都没有把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但那又如何?
昭然站起身,看向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
这个时候,在上辈子,她已经被人打入烟花柳巷,过着生不如死的夜晚。
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在一次次的暴打下心灰意冷,在那些让自己作呕的人群中微笑讨好。
最后好容易攒够了可以替自己赎身的钱,却被洗劫一空,推下高阁。
她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嘴角狰狞的勾起。
皇后让她过去,摆明了是让她丢脸。
但她想错了,其实她自己也很好奇,姐姐要是看到她未来丈夫的妹妹,跟自己妹妹长得一样,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来人。”
门外站了一个不耐烦的小姑娘,拿眼梢瞅着她。
昭然透过镜子凝着她:“给我梳妆。”
那侍女抬了下嘴角,仿佛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公主殿下,您刚来,哪有什么衣服啊。”
昭然眉心微拧,倒也不恼:“怎么?连件宫女的衣裳都没有吗?”
宫女脸上的嘲讽更浓:
"您身份尊贵,怎能穿宫女的衣裳,既然您这件衣服还能将就着穿,就穿着就是了,等到时候您有了新衣裳,再来叫奴婢吧。"
说完,翻了个白眼就走了,气势倒是比她这个公主都足,然而一转过身,她整个人都像是受了惊一样向后退两步,殷切的走到了昭然的身边:
"公主,奴婢伺候您更衣!"
态度转变之快,像是被鬼附了身。
昭然顺着门口看去,远见一个黄色与银色的两道身影从大门口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