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是我自己的病,虽然最后没能像别人的病一样被治好,但是卢玉婷至少给了我生的希望。至于我到底能不能幸运的活下来,还是看命运的造化了。
要说我在来卢玉婷这儿之前心里还是有不少忐忑和犹豫的话,现在的我心里却异常的平静。
既然事情已经没有特别好的解决方案了,我最应该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把该做的事儿安排好。至于我的病,既然这么久都没有继续恶化,那么在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危险。
等到安右竹的事儿忙完,就算是抑制病情的药物失效了,我也可以没什么负担的放手一搏,但是现在不行。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蹑手蹑脚的停好车,溜回房间准备睡觉。我本来以为楚馨已经睡了,但是我一开门吓了一跳。
不仅仅是楚馨没有睡,就连耿乐和小峰都坐在我的房间里。我看着他们的气氛有点压抑,于是有点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都不睡,聚在这儿干嘛呢?”
耿乐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才开口问道:“东哥,你是不是又去找卢玉婷治病了?”
我手里提着的药还没放下,于是我顺势举了举手里的药,回答道:“对啊,我这不是定期去复查吗,药都拿回来了。”
楚馨一脸担心的样子,很着急的问着我:“东哥,你到底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总是去找她治病?你的身体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我很想听你说一句实话,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过!”
他们三个人看上去都有点着急,我心里一阵发酸。我本来打算直接把去找卢玉婷治病的事儿瞒下来,但是现在看恐怕是不可能了。
但是我绝对不能把卢玉婷给我说的结果告诉他们。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我不能说任何动摇军心的话。
更何况楚馨本来就担心我,她要是真的知道了是这么回事儿,恐怕会天天盯着我休息,估计我也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于是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什么啊,我这不过是小毛病罢了,你们怎么这么当回事儿?”
小峰摇了摇头,“大哥,你就别瞒着我们了。前一段时间你找卢玉婷找的那么勤,我们就已经很担心了。后来你老长时间都没去,我还以为你的身体好了。但是你今天突然又急匆匆的过去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没想到他们居然都观察的这么细致,一下子差点没说出来话。我赶紧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着:“真的没什么,我的身体就是一点小毛病。我怕耽误练功,所以才一直找卢玉婷,想让她给我调一调。她给我调的不错,所以前一段时间我就没去。”
没想到我说完以后,他们仨人都一脸不信的看着我。耿乐叹了口气,对我说道:“东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毛病,有什么事儿喜欢自己扛。之前就是,你总是怕拖累我们,有事情也不跟我们说,都是我们逼着才说出口的。但是我们也有权利知道啊,我们是兄弟。”
小峰也接着耿乐的话说道:“没错,大哥,都经历这么多了,你为什么还这么犟?你老是说我犟,但是我看你才是那个最犟的,什么事儿都不愿意麻烦别人。再说了,就算是你不想给我们说,你也应该跟我表妹说吧?她可是要跟你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有权知道这些的。”
我看着楚馨,心里有点动容。楚馨的表情很是难看,眼看就要哭了。我差一点就要把我的病情告诉他们了,但是想了想,理智又跟我说不能这么做。
现在不说只是短暂的隐瞒,如果真的让他们知道了,恐怕是会误事的。!$*!
我大脑疯狂的运转着,这种事全然隐瞒肯定是不行,还是得想办法说的真实一点。
光说假话是不行的,半真半假才不会被人怀疑。我打定主意,开口说道:“好吧,我其实就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才没有说。既然你们非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是中了丝刀草的毒,所以身体有一些后遗症。”
耿乐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丝刀草?就是在小黑岭村那次?”
我点了点头,“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就有点不对劲,所以我才想着让卢玉婷帮我看一看,毕竟她对这个比较在行。”
小峰看上去很是担心的样子,他脱口而出的问我:“是不是跟小梅的情况差不多?以后会有瘫痪的可能吗?”
我赶紧开口解释着:“一开始我也是怕会出现这种后果,所以才会这么急的去找卢玉婷。但是好在卢玉婷还是有办法的,她家里一直就在研究这个丝刀草,也研究出了解药,我这么长时间一直吃她的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楚馨还是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问道:“那这次你为什么急匆匆的就跑过去了?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就是因为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才会去找她再检查一下。现在我身体里的毒性已经解的差不多了,残留的一部分也无伤大雅,只要是坚持吃药就行,我这不是已经把药提回来了。”
我怕他们还是不相信,于是继续说着:“我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没啥事儿了,不想让你们瞎想,所以才没告诉你们。你们看小梅的腿都那么严重了,现在基本上都能走了,我比她症状轻多了,所以好的更利索。不信的话下次你们看看小梅就知道了,我真的没骗你们。”
楚馨他们的表情这才变得缓和了一些,我看自己是瞒过去了,于是赶紧催着耿乐和小峰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要练功。
把一切都处理好,我抱着楚馨也准备睡了。我看着她安静的侧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骗的了他们,却骗不了我自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病有多严重,也许我某一天就会变成一个傻子,但是这种提心吊胆,只有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