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这般威风凛凛的猛禽,大概也只有你敢这般取名了吧!大白,小白,还真是切合。”说着,他看向了它们身上的皮毛,的确是白的没有半分杂质。
两人说话间,聂言这才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姜曦禾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几分:“聂先生。”
聂言摆摆手,转身就准备逗一下大白,谁知道它只是懒洋洋的埋着,连头都不曾抬。
他悻悻的收回了手:“这两只还真是白眼狼!”
“聂先生识得它们?”
“算是吧,就是曾经救过它们一命,就在这个崖底。”聂言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想了想,“好像是几年前的事了。”
“几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吗?”姜曦禾立马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聂言看了姜曦禾一眼:“有些事,或许是你不想知道的。”
“如今我的记忆全失,能知道一点,我定然都不会放过的。”姜曦禾直直的看着聂言,“还请聂先生如实相告。”
聂言有些烦躁的在屋子中走了几圈,然后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他抬头瞅了瞅面色惨白的姜曦禾,蹙眉:“你真的确定要知道?”
“为什么不要知道?”
“这段记忆,是你当时亲自传信求的老夫,希望我能抹去你的这段记忆,若当你的病好后,将一切都记起来,你恐怕会后悔今日的作为。”聂言沉声说着,“阿禹,你带着初晴出去。”
延陵禹面色复杂看了姜曦禾好几眼,这才被雪初晴拉出了屋子。
几年前也是师傅名声最盛的时候,当时师傅虽然已经不算年轻,但的确也气盛。
能让他给面子的不多,何况还是一封书信,就能将自己的师傅找去,单是这一份能力,就不容小觑。
出了屋子后,他也没有走远,一直都倚在屋子上,雪初晴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身边,暗中看着他。
两人都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等人走了,姜曦禾才又开了口:“我做事,从来不会后悔。”
“当年我找你封印我的记忆,是因为我不需要这份记忆,或者说,它可能成为我的软肋,但是如今,我不会再让当初的那件事发生。”
聂言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她,直到将她看得心头有些发毛,才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你要知道,如果你恢复了记忆,那么我是没有办法,在替你消除一次的。”
“无妨,聂先生直言便是。”
聂言长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起身,在屋子中绕了几圈后,才指了指窗外的方向:“你知道回春谷临近什么地方吗?”
“不知。”
“这里临着渭水。”聂言目光有些放空,“几年前,这里被战火侵扰过。”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整一座城的人,全部死了个干净。”聂言的目光又重新移了回来,看向了正趴在地上浅眠的两头猛禽,“而它们就是那个时候,跑到这个崖底来的,都受了伤。”
“它们一来,便不肯再离开,不过每日都会跑到回春谷的另一处进口,也就是靠近渭水的那个山头,等上许久,从日出到日落,就算风雨降临,也从不曾间断。”
“如此,你还要问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