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慈看到这消息,真是无法直视的违和感。
也是为难他了。
她回消息:「哎,都兴趣不大,没有八卦听。」
‘芸姐’的消息几乎是秒回:「为什么呀,没有合眼的吗?」
「不知道,感觉这种事情好累啊,带着目的性从陌生人开始认识,大家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可能诉求就是半年订婚一年结婚,更离谱的可能是一个月不牵手就是态度有问题。」
「总想着用最小的沉没陈本,不愿浪费时间,也不做无效功,达到结婚的目的」
「不过好像确实没有人会花个一年半载的,等一段或许没有可能的结果」
相亲的方式就是这样的,非常的现实。
‘芸姐’:「你这想法悲观了,一年半载算什么时间成本,总会有人不计成本地爱你,总有人会求仁得仁」
顾慈缓缓打字,「求仁得仁,是很幸福的事情呀」
芸姐:「你会幸福的」
顾慈没跟‘她’多聊,匆匆说了句早点睡觉,又发了个晚安。
两人结束聊天。
……
一小时后,顾慈静悄悄地上楼。
开门,关门,没发出任何一点动静。
也没开灯,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那间卧室。
一推门进去就被里面的低温冷的打了个哆嗦,这狗东西果然又把空调温度调下来了,又是十六度。
控制面板的位置被衣柜挡着,房间里只有月光透进窗帘里微弱的光,她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随后把温度调高了十度,又蹑手蹑脚着转身出去。
之前天热的时候,她和江祁云也总睡不到一块去,空调温度高了他热,温度低了她冷,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迁就她,那会儿他们刚在一起,腻腻乎乎的总是喜欢抱在一起睡。
……
江祁云总觉得这晚上睡得格外的烦躁,他甚至觉得呼吸都是烫的,脑子又昏又胀,他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炙热的砂砾上暴晒,他想睁开眼,却怎么都是一片漆黑,眼前像是覆着层柔软的纱。
忽而间,他感受到有一抹沁凉,从颈间延伸至胸口,再往下……
他不悦的去推开那抹沁凉,毫无气势地呓语:“滚……”
随后,他仿佛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沁凉如水——
“别动。”
顾慈一只手拿着毛巾被他挥开,另一只手遮着他的眼睛,被她呵斥了一声,他还真的没再折腾。
她知道他不好受,但这哪来的这么大脾气?
顾慈拿开遮着他眼睛的手,就见他眉头轻蹙,难受且不耐烦。
手掌摸到他后背上,又触到了一层薄汗。
她用湿毛巾将他上半身擦拭了一遍,他稍微舒服了点,也安分了。
顾慈把毛巾放下,她见枕头底下露出半个手机,她生出了想要拿他手机让他社死的想法。
但还没碰到手机,她又缩回了手。
总会有人不计成本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