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云只字不提顾慈和江怀谦的这件事,就像完全没发生过。
他抱着她进了主卧,她不想待在这,他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卧室里的光线清冷,男人的平静深邃的眸底压抑着一片浓重的黑沉,视线灼灼,看着她那稍显苍白的脸颊。
男人的身躯压下来的时候,顾慈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她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她往旁边偏了脸,眼泪再度顺着脸颊滑落。
她哽咽着出声:“江祁云,你别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江祁云睨着她满脸的泪痕,伸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沙哑,“我在你这判死刑了吗?”
顾慈的眼睫颤动着,她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微微摇头。
“我不爱你了,我也不愿意再和你生活在一起,再说我和江怀谦……”
江祁云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唇,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不让她说出任何他不想听的话。
“你和江怀谦什么都没有,你是我妻子,我会处理。”
他俯下身,凝着她微红的眼睛,用近乎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顾慈,无论怎么样,我都不离婚。”
男人的话音落下,她忽然像是受到了应激反应那般,发了疯一样用力想推开他,她踢他打他,却没能撼动他分毫。
顾慈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像个疯子一样,所有的伪装一下子崩溃坍塌。
她难受地皱起眉,头痛到难以复加,痛得蜷缩起了身子。
胃里恶心的感觉翻涌起来,她推开他,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
江祁云跟着走进卫生间,看着她跌坐在地上那纤细瘦弱的背影,内心亦是钝痛煎熬。
她对他已经生理不适到了这个地步。
江祁云放了洗澡水,试了试水温,将吐得有些脱力的顾慈扶起来,他的声线沉沉:“小心一点,别摔,不然我帮你洗。”
顾慈扶住了洗手池台面,倔强的不去看他。
江祁云看了她一会儿,缓缓松开手,心情复杂的转身走出去。
他没有关卫生间的门,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她出一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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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慈在卫生间里耗了将近一个小时。
见她出来,江祁云微拧的眉心才稍稍放松。
顾慈瞥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药瓶还有几盒未拆封的药盒,她当然知道那些药是什么。
江祁云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这些安定片你吃了多久?”
顾慈走过去,拆了两颗药,拿起一旁的水杯就着温水吃了那两颗药。
“有挺久了,之前我吃一颗,现在一颗没用了,要吃两颗。”ωWW。
她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已经没什么情绪再跟他吵,跟他闹。
平静到有些麻木。
这些药是江祁云在她房间里翻到的,看到的时候他是心惊的,难怪她平日里看着正常,却又间歇性的情绪崩溃。
他握住她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试图将自己手上的温度渡给她。
“我陪你去约心理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