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慈的眼底无端的生起几分轻嘲,“那我们没什么可说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她已经找出耳机戴上,闭着眼睛装睡,并不愿意再和他交流。
她不理他就不理,只要人还在他身边就好。
车子缓缓行驶,正值下班高峰期的车流。
顾慈睁开眼看着虚无的某一处出神,目光也没有焦点。
果然人就不能闲下来,一旦空闲下来,那些画面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中。
她又觉得闷,把车窗按了下来。
冷风灌进车内,也将她的思绪从昏沉中拉出来。
座椅上的加热垫温度升上来,顾慈抬眸看向前面驾驶座上的男人。
静静地看了会儿,她收回视线,手指微微攥紧,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
顾慈和江祁云之间的问题,迟钝如江逾白也发现了。
回家后一句话不说,吃晚饭时候也没有交流。
晚上,江逾白也只能看着她在自己的速写本上画画,情绪是肉眼可见的烦躁。
江逾白放下故事书,试探性地问:“你和江祁云吵架了吗?”
顾慈微抬眼眸,“没吵。”
“那你为什么不理他?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她看着男孩乖巧的面容,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
她没法和一个孩子倾诉自己的情绪,也甚至想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解她这一腔苦闷。
顾慈摇了摇头,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安慰他,“大人的事情小孩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江逾白见她笑了,于是笑嘻嘻地说:“你要是不喜欢他,我陪你睡觉啊。”
“我是大人,可以自己睡。”
“好嘛。”
……
顾慈回到自己房间。
意料之中,江祁云在房间里等她。
男人的存在感太强,以至于她想忽略都没有办法。
她走到衣柜前拿了睡衣,男人走至她身后,双臂环住她的腰。
她没反抗,可几乎是同一瞬间,江祁云感受到了她身体的紧绷。
不反抗是她的生存逻辑,哪怕不喜欢。
她对他的态度又回到了最初。
这个认知让江祁云心里很烦躁。
顾慈一点点分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过身看着他。
她凝着他的深邃的眼睛,缓缓地说:“江祁云,我没有开玩笑,你愿意耗就耗着吧。”
江祁云蹙起眉心,她说离婚没有开玩笑。
“那是我以前犯的错,你总要给我改过的机会,让我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