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琼蕴冷道:“赶我走?”
“我哪儿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呢。”江琼蕴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在这看他碍眼,心烦。
她拎起包,起身离开。
江祁云亦步亦趋跟上去。
江琼蕴在玄关换鞋时,他自然地拎起她手里的包,这种行为是下意识的,亲人之间的默契。
她换上高跟鞋,抬眸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终于气顺了些。
她的语气缓和几分:“小白在你这怎么样?”
“托她的福,我和江逾白相处的还算融洽。”
“小白是你儿子,你多少上点心,就算你再不喜欢他,他的存在也给你稳住了地位。”
听到这话,江祁云不禁想起时下里流行一句话,家里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转念又想,他家还真有。
毕竟江逾白出生那年,江怀谦被认回来了。
两人沉默着往外走。
江琼蕴的司机和秘书都在外面等着。
五月末,中午的阳光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江祁云忽而顿住脚步,缓缓开腔:“姐,是不是那年我手术没做成功,我就会被当成弃子弃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别人的经历。
在绝对的权势与利益面前,别说什么爱情,就连亲情都那样岌岌可危。
江琼蕴看着他的眼睛,冷艳的眉眼间起了几分动容之色,她说:“有我呢,轮不到别人爬你头上。”
“今年去复查了吗?”
江祁云摇头,“还没。”
“抽时间赶紧去。”
“嗯。”
江琼蕴离开后,江祁云站在外面久久没有离去。
明媚的天光刺的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所有的尘埃在这阳光下都将无所遁形。
江祁云想过自己讨厌江逾白的理由。
他厌恶那一场错误的意外,厌恶母亲的私心而留下这个错误的结果,厌恶他所身处的利益缠绕的环境,也厌恶身处这个利益中心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他自己。
以至于,他只能将这些无处散发的厌恶,全部归于江怀谦。
仿佛只要没有这个人出现,他们家还能过着粉饰太平的日子。
至于顾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