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山离开后,李婉飘飘然出现在房间内。
她看着王伟山离去的方向,眼中的杀意也渐渐收了起来。
“你明知道他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放他离开。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要挥挥手就能要了他的狗命。只要他一死,耳宾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吗?”
司仁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嘴角微微上扬,神情尽显神秘。
“呵呵,他确实是个普通人,杀了他和杀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即便我杀了他就能得到耳宾的控制权,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对整个战局有影响吗?”
李婉皱着眉,他不相信司仁看不出耳宾的重要性,也不相信对方不知道夺下耳宾对地府所带来的优势。
“你不会不知道尔滨对我们地府的战略意义吧?况且现如今耳宾市民非常反感妖族。
据调查显示,耳宾市民百分之85以上都对妖族有强烈的抵触心理。我们现在除掉王伟山,顺带着将江北的妖族歼灭,一定能得到耳宾民众的感激和效忠。
然后我们再以尔滨为跳板,联合湖建一点一点对内陆进行蚕食,最终将妖族包了饺子。”
“哦?你是这么想的吗?”司仁微微挑眉,眼中略带惊讶。倒不是惊讶对方的判断能力,而是惊讶于对方的想法过于天真了。
“你在无妄村待了这么久,然后又跟随在赵子樱身旁待了有一段时间,结果却一点长进没有。”
李婉脸色微红,神色中带着愠怒。很明显,她对司仁的评价非常不满。
“你什么意思!是想要打架吗?”
司仁并没有跟她过多的计较,并不是性别的原因,而是因为认知的关系。
有的人认知就只有这么多,他的眼中1块钱就能买一根冰棍。但实际上,这一块钱的用途却非常多,绝不仅限于一根冰棍。但如果你跟这个人说,1块钱还能买到美味的糖果时,基于对方的认知,他是一定不会相信的。
至此,两个人就会陷入无休止的争论当中。直到有一个人率先反应过来,再这么继续争执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为止。
所以,最正确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要说。哪怕对方说地球是平的,哪怕说太阳是水做的,都不要去干预。
要知道,这样的人越多,才更能体现你自身的价值。反之,这样的人越少,那么你的价值便会越低。
跟知识匮乏的人去争论,本就不是一个理智的事情。
“杀了他确实容易,但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是妖帝,在知道王伟山被杀后,第一时间就会四处散播这条消息。说我地府为了耳宾的控制权,不择手段杀掉盟友。将咱们地府塑造成一个卑鄙、没有底线、不值得相信的势力。
这会让我们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优势瞬间葬送干净。人类和妖族将会再次联合在一起,甚至会比现在的合作更加的紧密。因为,是我们先不守规矩杀的人。
其次,只是一个耳宾罢了,它对地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它的重要,只是在你看来很重要,认为它是我们与人类合作的开始,是我们地府反击妖族的第一步。
可在我看来,这座城市更像是一个诱饵,也像是一个磨盘,一个在未来让我们三族不停投放战力的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