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把钱直接甩在她脸上。
可是并没有,那么生气,手腕却还是在空中转了个角度,全部都丢掷在了牀上,他们昨晚才彻夜温存过的被褥间。
叶栖雁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紧接着一道震天响的关门声。
声响消逝以后,直到整间套房也安静下来,她才颓然的蹲在了地面上,无动于衷的看着散落了一牀的红色纸币,抬手头疼的捂住了脑袋,眉间簌动的是懊恼、是沮丧、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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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叶栖雁简单洗漱完,也从游轮的套房里出来。
外面的晨光还那样生机勃勃的,昨天晚上在他们看完烟火的时候,游轮就已经停靠在江岸了,这会儿她挎着背包从游轮上下来,心情已和昨晚大相径庭。
她以为他早就离开了,可却看到了停在那的白色陆巡。
叶栖雁从江岸走下来时,白色的陆巡也停在了她的面前,里面驾驶席的池北河没有看她一眼,但让她上车的意思昭然若揭。
犹豫了两秒,她还是伸手打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安全带才一系上,车子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驰。
车内气氛很凝窒,让人压抑。
叶栖雁始终偏头看向车窗外,但眼角余光里,注意到他握在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跳动。
她知道他气得不轻。
连叶栖雁自己都觉得,似乎是太不识抬举了,而且也太过分了,但那些话又岂是出自她的真心?
膝盖上的手指在根根的攥紧,嘴角在无声的蠕动,叶栖雁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嗓子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视线不经意往下时,瞥到的是他西裤口袋里的鼓起轮廓。
四四方方的,里面揣有着硬物。
哪怕不需要多猜,就知道是那枚银色打火机。
收回视线,她不再转过去多看一眼,可是胸口却像是被灌进了细沙,磨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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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池氏。
整个写字楼的外观都是玻璃帷幕,因为所有的钢化玻璃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所以阳光照射进来,室内的光线充足却并不刺目,加上冷气开得很足,办公起来很舒适。
叶栖雁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却始终无法投入到工作里。
手下的鼠标轻轻动,缩小的页面放大出来,上面是一个翻译在线的网站,里面是一小排的英文字母,我生命里的爱、一生挚爱……
叶栖雁将页面关掉,长长的往外吁气。
起身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回来的时候,手机提示着有短消息进入。
来自闺蜜小白:“雁雁对不起啊!我竟忘记了你生日,迟来的生日快乐,礼物后面补上,么么哒!”
因为知道她好几年都没过生日,所以每年生日时,小白都会给她发上条祝福短信,一种被人惦记的幸福感。
叶栖雁看着上面“生日快乐”的四个字,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江上漂亮的游轮,映亮半边天的绚丽烟火,在她耳边的低沉男音……
握着手机半晌,她在信息里回拨了小白的电话,这个时候总需要倾诉。
脸埋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叶栖雁将发生的事情大概都说了遍,握紧了些手机,“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没有!”线路那端白娉婷坚定的回。
下一秒,却又吐槽的继续说,“你不是有点过分,你是太过分了!尼妹啊,又是准备游轮的带你在江上一、夜游,又是亲自动手煮长寿面,还准备烟火各种啥的!啧!你说说,这年头约个炮也这么难啊!”
“……小白!”叶栖雁开始怀疑,是否应该和她谈心。
“啧啧啧!我估计池北河当时,心里肯定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叶栖雁脑袋里,浮现出池北河冷凝着脸的模样。
又唾沫横飞的说了一堆,在临要挂断电话前,白娉婷顿了两秒,缓缓的说了句,“不过话说回来,你和他之间现在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