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太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池北河完全化身成一只红了眼的饿狼,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燃起来,也像是要将她连骨头都不剩的全部吃拆入腹。
“我再重新问你一遍,愿意吗?”
池北河这次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出的。
叶栖雁被他眼神直直望的心都烫了,干脆的闭上眼睛,翘长的眼睫毛轻轻翕在那,弯出两道羞赧的阴影,却像是无声的邀请。
呼吸渐乱间,听到的是他带着笑的低哑男音,“你看,我就说你是愿意的。”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温再度攀升起来。
早上起来仍旧没有安生,精力旺盛的池北河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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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浴室里,刚刚冲过澡的叶栖雁围着浴巾站在镜子前,正拿着吹风机在吹着长发。
等着长发吹的半干,她将吹风机关掉的拔下店员时,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不知何时在门口的池北河。
他还没有洗澡,上面什么都没穿,下面随意套了条休闲的长裤,双手抱着肩的倚在门框上,一条长腿微微屈着,内双的黑眸凝在她的身上。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叶栖雁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低垂下眼睫毛,她抓着身上围着的浴巾,脸上有着散不去的酡红。
池北河直起了身子,长腿迈着走到了她身边,在她偷瞥的目光里,从后面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的骨骼生的很纤细和娇小,加上她并没有穿在高跟鞋的站在他面前,更加显得小巧玲珑,这样收拢在怀里,心里会抑制不住升腾起怜香惜玉的念头。
叶栖雁挣了挣,没挣开,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娇憨,“你干什么……放开我呀!”
池北河一晚上长出了些青茬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大手伸开握住她的在掌心里,紧紧的,很长时间都没有松开。
和她身上带着沐浴乳的味道不同,他身上还残留着欢好过后的味道。
“喂!”叶栖雁忍不住抗议。
池北河却将她的手翻过来,薄唇吻在了手心上。
叶栖雁没料到他这样的举动,眉眼微诧,只觉得有电流从手心一直涌到了心口。
“你的呢?”池北河从薄唇边放下后,长指捏在她的无名指上。
“嗯?”她怔了下。
“银戒,和我一对那个。扔了?”他继续低沉的说。
“没有!”叶栖雁忙摇头。
“嗯。”池北河满意的扯唇,内双黑眸微眯的凝视了她许久,眸底闪过一丝温柔,又开口说了句,“那继续戴着吧!”
叶栖雁也正抬头,看着镜子里他凝视自己的黑眸。
明明他说的再平常不多的对话,可她却从中听出了甜蜜来。
有什么东西悄然蔓延至两人心头,叶栖雁轻咬了下嘴唇,又翘了翘的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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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私立医院。
白色的陆巡缓缓行驶入院内,在泊车的位置上停稳。
驾驶席的车门打开,池北河拿着车钥匙以及黑色的薄款手机从里面下来,内双的黑眸梭巡了一圈,高大的身躯靠在车边在等着。
等了好半晌,也依旧没有等到人。
他蹙眉正直起身的想要往住院大楼走时,隐约听到了从后方传来的孩童争吵声。
池北河听到熟悉的稚嫩声,迈着长腿走过去,这才看到在停着的一辆卡宴后面,有三四个孩子的围站在一起,其中就有原本约好在泊车位等着他的小身影。
小糖豆在病号服外面套了件红色的大嘴猴衫,两只小胳膊正掐着腰,苹果脸整个涨红着,两道小眉毛竖起着,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吴阳明,你才没有爸爸呢!”
小糖豆冲着其中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正愤怒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