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雁靠在沙发上,双手抬起都捂住了脸。
现在,他都知道了。
眼睛闭上时,浮现的都是寒声落荒而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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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变得更深了。
白娉婷也变得蔫蔫的,咋呼不起来了,一直到走的时候还在责怪自己,反倒是叶栖雁还努力撑着的在安慰她。
“雁雁,我觉得寒声知道这些后,肯定心里悔恨死了!再说我也一直觉得,哪怕五年过去,他始终都对你放不下,从他能跑去下水井里找那个钱包就能看出来!”
白娉婷犹豫的说,“而且现在五年前的事情到底被揭露了,协议也马上到期……或许你再重新考虑考虑,看和他有没有可能?”
“小白……”叶栖雁皱眉。
“这么长时间,你都是一个人带着小糖豆!难道你打算这辈子都这样?再说了,小糖豆也可能会想要个爸爸!”白娉婷还在试图劝说着,也是很心疼她。
爸爸?
叶栖雁听着,脑袋里一闪而过竟是池北河。
白娉婷离开后,叶栖雁也是将病房门关上,转回身时,却对上了一双黑葡萄的大眼睛。
她怔了下,看到穿着病号服已经躺着睡觉的小糖豆,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在那,不时的眨巴一下。
“小糖豆,你怎么醒了?”叶栖雁忙走回去。
小糖豆抬手揉了揉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奶声的说,“妈妈,我想喝水……”
“好的宝贝,妈妈给你拿水!”
闻言,叶栖雁忙去倒了杯水,然后喂着女儿喝。
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光后,小糖豆小手擦了下嘴巴,放回被窝里的对她说,“妈妈晚安!”
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睡。
叶栖雁欠身在那看着女儿的睡颜,手在杯子上紧攥的骨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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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的住宅小区。
“啪嗒!”
手里的钥匙应声而落,叶栖雁忙低头捡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出了电梯后,竟然站在门口失神了多久,将钥匙插在里面,拧动着打开了防盗门。
没有立即开灯,但是土豆低矮的身影还是朝着她狂奔而来,直接前爪一跃的朝她扑上来,可能是太兴奋,又或者她脚下发软,险些的被扑到在地板上。
叶栖雁慢慢的蹲下来,手在它黑色的脑袋上轻轻的抚。
透过那两个棕色的圆眼珠,她好像在试图看到某个内双的黑眸。
然后她起身,走到了厨房里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大口的往嘴巴里送。
水很冰,喝下去从嘴唇、舌头,再到喉咙和胃,一路都像是被冰锥插下去的,冰的她眼泪都差点出来,可还是无法有效的镇静下来,看哪里都有些恍惚。
连澡都没洗,躺在牀上翻来覆去的。
叶栖雁透过没关的客卧,看向对面的主卧室,同样的没有关门,里面空荡荡的。
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最后想要隐瞒的东西也都被知晓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了,不知要如何面对。
最后她摸出了手机,食指停在了电话薄里的“北河”上。
不知为何,她忽然很想他。
好像在如此无助的情况下,能找的只有他。
这个时间很晚了,他绝对是睡下了,也不知手机关没关,或者打过去会不会有人接,那么多的迟疑间,她却还是将电话给拨了过去,手指攥紧的听着那边传来的“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