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大一那年,他们还住在旧房子,邻居的张阿姨带着同一小区里的三姑六婆,上门指着凌霜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勾引她还在高三的儿子,凌霜是她儿子成绩一落千丈的罪魁祸首。
当时只有容丽在家,她不光不护犊子,还跟着三姑六婆一起围攻凌霜,数落凌霜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对着咄咄逼人的五六张嘴,凌霜也解释不清。
最后负气跑出了家门,去了酒吧,把自己灌醉,状态就跟现在差不多。
凌齐拇指缓缓地摩挲着凌霜的眉心,心疼极了。
这得多委屈,喝成这样。
凌齐搭在床沿的另一只手已经紧紧收成拳头,手背的青筋凸现。
恨得牙痒痒的时候,那可恨的人正好来电话了。
凌霜的手机响起。
凌齐接起电话,放在耳边,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也沉默。
大约十来秒,电话那头才传来冰冷的声音,“在哪?”
“在自己家!”凌齐忍不住大声道。
电话那头又沉默几秒,又冷道:“我去接她!”
凌齐有很多话想跟程司寒当面讲,正想开口告诉程司寒地址,电话却被挂断了。
凌齐撇了撇嘴,切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时间,他倒要看看程司寒的能耐。
看向熟睡中的凌霜,眉眼变得慈爱给她掖了掖被子,便到客厅的阳台,点了根烟,整理着一会的谈判。
叮咚
没到半小时,门铃响起。
“挺行啊,看来是把我们家摸得一清二楚了。”凌齐看了一眼门口旁的显示屏嘀咕着打开了门。
“人呢!”
开门第一句话,冷冰冰的,完全没有要客套的意思。
“喝醉了,在房里睡觉呢!”凌齐侧身让路。
程司寒进门后径直往主卧走去。
“先聊两句吧!”凌齐一个快步,挡在程司寒跟前。
程司寒眯了眯那装满冰晶的眸子,看了一眼凌齐,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背靠向沙发,腰背依然挺直,交叠起双腿,抬腕看了看那名贵的手表,又撩起眼皮看向已经落座在侧旁转椅的凌齐,看起来,他反倒是主人家。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