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鸢姐姐。”
“宜鸢姐姐!”
秋冉抬头,方知是章沁心在叫她。
章沁心很温柔地问道:“今天厨房准备的菜是不是不合姐姐的胃口?我看姐姐吃得很少,连喜欢的阿胶牛肉汤都没有喝。这个很补的!”
阿胶和牛肉!
是她最不喜欢的两种食物。腥,炖在一起,腥味成倍增加。加上现在又凉了,不用喝,都能闻到那股腥味。
秋冉讪笑,“我已经饱了。
“姐姐,再喝一碗汤吧。”章沁心站起来特意为她盛碗阿胶牛肉汤。
盛情难却,她勉强接过,“谢……谢。”
碗还未端到面前,刺鼻的阿胶味就冲脑门。
秋冉久久端着汤,送不到嘴边,实在是咽不下啊!
“姐姐,你尝一口嘛。”
面对章沁心的殷切,她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决定捏住鼻子一口灌下去不管最后会不会吐得昏倒。
“不想喝就不要喝。”一直不说话的袁克栋忽然站起来,从她手里接过汤碗,不高兴地说道:“看你这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好像汤里面有毒一样。不喝汤,就把碗里的菜吃完!”
秋冉讪然坐下。章沁心同样悻悻然坐下。
吃过饭,不好马上就走。老太太喜欢骨牌,骨牌桌子重新开起来。
“濂瞻,过来帮我看看牌。”老太太把袁克栋喊到身边,“看看,快看看——”
袁克栋站在老太太身后,扫过一眼骨牌,挑出一张。
“打这张!”
“会不会出冲啊?”
”不怕!”
“出——"
果然,是冲。
章沁心把牌一推,笑道:“谢谢母亲,谢谢三爷!”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我真不该早你来看牌!”
“哈哈、哈哈——"
……
欢笑声咯咯传来,秋冉以为她一点都不在乎。可看到、听到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不由地心里涌起许多伤感。
为什么感伤,可能是为自己本来和他们一样,后来又失去的幸福吧。
秋冉和袁克栋最早从廖氏的院子出来,他是要急着赶回去办公,雷心存已经在门口等着。
她把他送到门外,低着头落落寡欢。
他接过雷心存递过来的军帽,并没有急着上车,“会打骨牌吗?”他问她。
“不会。”她说,上官家海派,大家消遣都是打桥牌。她会的自然是桥牌。
他把军帽戴在头上,说道:“去学。你可以要沁心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