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是那些土匪处刑的日子,接下来就是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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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刑前一天,天气已经很冷,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往年十三娘都会为寨子里过冬的事操心着,现在不用了。
几乎不进食的十三娘几乎瘦脱了相,若不是有专人看护着,她或许真的就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但她还不能死在这里,只有死在百姓的面前,才能让这件事完美的谢幕。
几乎没有了牙齿的花面虎吃着最后的晚餐,这是他半年来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明天就要死了。
卢俊提着一壶美酒来到十三娘的牢房,看着只剩一口气的十三娘,把酒放在她的面前。
"你我两清了。"
卢俊没有再多的言语,他们之间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这壶酒是她最后的请求了,至于现在的她还有没有心思去喝,他管不着了。
"他娘的,就这么点断头饭,也太寒碜了,能不能让爷爷我做个饱死鬼?"花面虎用几乎没有牙齿的嘴巴含糊的朝将要离开的卢俊说道。
卢俊撇了一眼,没有停下脚步,离开了这里,他还有一位重要的人要见,不想在这没有了意义的地牢多待片刻。
"十三娘,那酒你不喝就给老子喝,别他娘的浪费了,谁知道下辈子会不会喝上这样的好酒。"花面虎朝十三娘那边伸出手去,虽然距离很远,但却很想抓住那远在天边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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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仓城的临时别驾府,此时夜已黑,呼呼的寒风吹着,把那些还想出来吃夜宵的人都给逼退回了相对温暖的房子,别驾府门前的灯笼,没有规则的摇晃着。
卢俊披着厚厚的披风,一个人站在大门的空地上,等着一辆随从很少的马车。
一辆马车走进特意留门的城门,在马车进入城门之后才真正的关上,那些守门的人也随着马车一同前行,把守门的任务重新交回原来之人。
马车车轮压着青石街道路面,不急不缓的向临时别驾府行驶而去。
卢俊看着出现在寒冷夜风中的木车,露出了下山之后难得一见的笑容,看来这个客人很是特别,只是这特别的客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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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仓城外五里地的一个香火不是很旺盛的土地庙,陈陌和小言羽缩在墙根,烤着火,抵挡寒冷的夜风。
"明天我们可以进去吗?"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小言羽终于开口了。
"应该可以。"
陈陌闭眼盘坐着,今天在远处大海观察了一下,发现城门守卫的排查不是很严密。
"若是实在不行,我们还是走吧。"小言羽也为自己的要求有些担心,她怕自己会把陈陌身陷险境。
"都到这里了,实在不行我也不会真的进去。"陈陌揉了揉她的难道,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吧。"
"可是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到我们在寨子里的生活,想起十三娘。"小言羽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脑海一直出现十三娘的影子,不是她给自己暴栗的黑脸,而是一张张不同的笑脸,此时的言语才发现原来她笑过这么多次。
"要不你替我念那口诀。"
陈陌建议着,他曾经在小言羽的好奇下,跟她念过一遍口诀,就一遍她就能倒背如流。在山上有时候,之间就是边听着她念口诀,边打坐。
"好。"小言羽点了点头,开始慢慢的小声念读着陈陌教她的口诀。
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
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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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言羽念了多少次,她才在含糊中渐渐地睡去,只有篝火中火焰跳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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