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修的大眼睛在书砚身上滴流转了转,打定了注意。
“你这两天去哪了?”
书砚瞧了瞧谢桓修,仍旧不太想跟他说话,只当他叫的不是自己。
“问你话呢。”谢桓修盯着书砚瞧,见他还是没反应,一声接一声,阴阳怪气地喊了起来,“书砚?书砚!谢狗蛋!”
……
回他的是一片寂静。
谢桓修都不能将自己照顾好,更别说是家里了。这倒给不想理他的书砚一个借口,他忙忙乎乎的屋里屋外进进出出的收拾屋子,一副特别忙碌,似乎真的没有听到谢桓修讲话的模样。
谢桓修看着书砚的背影,挑眉“躲我?”
他哪里是好打发的,书砚擦桌子完擦柜子,而他跟个监工似的,书砚每擦完一处,他伸手摸一下,“哟,擦得挺干净啊。”
……
谢桓修见书砚毫无反应,随便一指,“你看这儿就不行,也没擦到啊,还干着呢。”
此时,夕阳还未完全落下,逆着阳光照进来的方向看去,清楚的看得到谢桓修指着的那一块是湿润的。
书砚也没辩解,重新拿抹布又擦了一遍。
……
面对这么个任你说,任你嘲就是不吭气的木头疙瘩,谢桓修觉得自己也挺没意思的。他对着书砚挥了挥拳头,心里又记上了一笔,“你等着,看小爷将来怎么收拾你。”
似有所感的书砚回头,谢桓修已将手藏在了身后,装作没事人似的,下巴一抬,“看什么看。”
书砚又扫了他两眼,谢桓修面上不显,但他心里的那点小得意,书砚哪里察觉不到。他微微缩了下肩膀,起了提防心。
但,直到他收拾好屋子,谢桓修除了跟着他看,再无其他动作。
书砚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知道又在那算计什么呢?”他偷偷瞄了谢桓修好几眼,也没看出什么来,索性放弃,去厨房做饭。
这次谢桓修不跟了,有道是“君子远庖厨”。但他并不将就这个,只是嫌厨房呛,所以在做饭时,几乎不会踏进厨房一步。
忙着洗菜的书砚也松了口气,他这计算是成了,终于能独自待会了。
不肖三刻钟,饭菜都已准备好,谢桓修盼了好几天书砚做的饭菜,这会儿吃起来倒有些食不知味。
书砚心结未结,也不愿多搭理他。
吃饱后,他见谢桓修也撂下碗筷,话也没多问一句,直接将碗筷收拾了。端回厨房,他又有些不落忍,怕谢桓修晚上饿,单独盛出一碗饭,拨了些菜出来,留着给他当宵夜。
计划不如变化快。
半夜,谢桓修发了高烧,烧得直说胡话,被吵醒的书砚,一试他的体温,烫的吓人。
书砚忙跑出去找大夫,将人家从被窝里拉了过来。
大夫一把年纪被书砚拉扯的气喘吁吁,急得书砚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但人家一句,“气不匀,把不准脉”,他也只能等。
老大夫把过脉后,文绉绉地跟书砚说了一堆,听得他是云山雾绕,只抓住了一个词“郁结于心”。
谢桓修能不郁闷么,一向逆来顺受的书砚,突然奋起反抗将他……事后还丢下他一人跑了。还被谈夫子训斥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