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调侃着我,我摸了摸我的脸蛋,有些发烫,浑身好像也有点发烫了,赶紧转身,朝着陈沥言在的房间走去。
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些,讨论陈沥言,真是没有意思。
晚上十二点钟,子风端着一个大碗上了桌子,屋子里面飘香的都是肉的气味。
我是看到子风亲自下肉的,听他说,这肉是野鸡肉,冬天吃了最保暖。
想着还好他会自己捕捉肉类动物,不然的话,我估计他恐怕会饿死。
满足地吃了一碗,我跟陈沥言回到了房间,陈沥言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的动作,我因为已经恢复了记忆,所以也不再像之前的那么扭捏,很随意地就跟陈沥言一起进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哪想着这会让陈沥言想歪了。
脱掉了羽绒服,里面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紧身保暖衣,膝盖上的纱布需要重新换一下,伤口也已经结痂了,我原本打算的是将裤子也脱掉的,可是谁知道陈沥言竟然直勾勾地注视着我要脱裤子的动作。
“看什么?还不睡觉?明天不是说要打点那些罂粟吗?”
我挑着眉问了陈沥言一句,陈沥言的喉结在上下滚动着,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仰面倒在了床上,我瞧着他躺在床上的动作,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也已经洗漱结束了,随便他吧。
趁着他现在看不到我身体的时候,我将裤子脱掉了,然后从我带来的衣服里面,穿上了一条比较宽松一点的裤子。
裤子很宽松,同时也很保暖,是那种暖暖的长毛,初冬用来当做睡衣是再好不过的了。
做好了这一切以后,我挨着陈沥言的旁边,用手推了一下陈沥言的声音,笑着说:“你倒是睡进去一点啊!我要坐一下!”
一边推搡着陈沥言,一边看着陈沥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样子,觉得他有点奇怪,不由地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不开心还是。。。。”
猜不透陈沥言心里究竟在想点什么,只见陈沥言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左手一伸,就将我脖子给拉住,直接将我整个人给拉着倒了下去。
“别动!我还要换纱布!”
我拍了拍陈沥言的左手,可是陈沥言却在我的耳旁突然问了我一句:“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浑身如同过电一般,我忘记了挣扎,转头看向了陈沥言的脸,而陈沥言也转头跟我的脸对视上,我们两个人的脸靠的很近,就连呼吸也比较的近,气氛变得有点暧昧起来。
“就在你失踪的时候,我去找你,然后找不到你,心里很担心,然后一下子就全部想了起来了。”
我的声音很轻,陈沥言定定地望着我的眼睛,随后,鬼使神差地,他靠近了我一点,在我的唇上浅浅地亲了一口。
“怪我当时没有来接你吗?”
陈沥言只是亲了我一下,脸就离开了我的嘴唇,听着他的话,我想到了当时出车祸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天,我好像跟语文老师发生了一些口角,语文老师跟我大发雷霆,然后班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导致我被人排挤,事后,在回去的路上,一辆车子冒着闯红灯的风险直接朝着冲来。
按道理的话,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好,现在想起,我总觉得我被撞的事情不简单。
“还怪你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让我跟着你一起去你外公家,还有那个什么沈括也在,我想着你当时应该都忙着应付那件事情了,所以就没有来接我,至于出车祸的事情,可能是老天爷觉得我太幸福了,所以才想给我们两个人制造点麻烦。”
我用一种很乐观的方式跟陈沥言说着,陈沥言轻轻地勾起了嘴角,将我的脑袋按在了他的胸上,舒心般地又叹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还有点担心你。”
陈沥言的谨慎以及患得患失,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当初我没有失去记忆的话,我可能会怪他,但是,在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里面,我看的很清楚,陈沥言的心里是有我的,特别是经过这一次的野外求生,我愈发的意识到,我跟他是两个不可分离的共同体。
他在我就在,他不在我也不会在。
这种感觉正是应证了古人说的那四个字,叫做相濡以沫,此时此刻,我真的是有这种感觉了。
除了还没有白首不分离以外,陈沥言对我的感情,已经可以说的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没事,我又没有被车撞死,不就是短暂地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再说了,就算是我失去记忆忘记你了,你还不是死皮赖脸地将我困在你的身边,所以说呢,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相信,你会在我的身边,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