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什么就不能让人好好吃饭呢?苏子沫愤愤的又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闷闷的坐在椅子上,不愿意起来。云儿看着苏子沫闷闷在坐在那里不说话,再看看在外面候着的小厮。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苏子沫说:“小姐,我们过去吧,去晚了老爷会生气的。再说了,他们冤枉你偷东西的事情,小姐总要解释清楚啊。”苏子沫何尝不知道自己要把这件抹黑自己的事情解释清楚,她只是很不爽。不爽身为一个吃货却不能安心吃饭!不爽饿着肚子去吵架!可是自己刚刚穿到这相府里来,还需要好好摸摸情况,不能一下子就这么嚣张。这样想着,苏子沫就任由云儿把自己扶起来,一起跟着小厮往祠堂走去。苏子沫知道,既然开了祠堂,就说明这个事情很严重了,这一仗如果打不好,说不定自己还真的像苏子柔说的那样,被逐出族谱,逐出苏家。可是她才不担心呢,她才不相信二夫人和苏子柔真的能无中生有,实在不行,她还有小六在呢?撒一把痒痒粉给她们就够她们受的了。反倒是走在苏子沫旁边的云儿担心坏了,越靠近祠堂越紧张,就连扶着苏子沫的手都在发抖。感受到了云儿的紧张,苏子沫拍了拍她的手说,“没事,挺起腰来,我们没做错,低着头干什么。”说完,还把自己的腰挺的更直了,昂首阔步的进了祠堂。走在身后的小厮看到主仆俩这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心理里为之一震。竟对苏子沫在祠堂的表现有了几丝期待。进了祠堂,苏子沫就看到在主位上坐着的父亲,他一身紫色的锦袍,纵然头上已经有了几缕白发,但是眼睛里还是精光烁烁的,纵使坐在那里,依然不怒自威。而二夫人穿着一身云雁细锦衣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眼角含笑看着走进来的苏子沫,放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大少爷苏子清就站在苏相的旁边,一脸担心的望着苏子沫,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性子,如果他铁了心要惩罚苏子沫,谁劝都没用。像他们这种显贵家族,轻易是不开祠堂的,一旦开了祠堂,就说明犯下的事大了,就算不被逐出族谱,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苏子沫放佛没有看到二夫人眼中的得意,给了苏子清一个安心的眼神,按照原主的记忆对苏相行了个礼,叫了一声“父亲。”叫完便起身安静的站在苏相面前,半点没有先开口的打算。苏相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的女儿,也不哭也不闹,不免有些怔住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另一张女人的脸,她跟她的母亲,那个背叛他的女人,长的那么像,也是一副恬静淡泊的样子,看起来无欲无求,却有着自己不可突破的底线。苏相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不过想起那个女人对他做的事情,很快这抹痛色就变成了厌恶。他看着苏子沫,冷冷的说“子沫,你可知你是我苏府嫡出的大小姐?”“父亲,女儿知道。”听着这句话苏子沫心里一阵恶寒,嫡出的大小姐,别人家嫡出的大小姐不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嘛,怎么自己这个大小姐天天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总是被人欺负。“你既然作为苏府的大小姐,就该知道,损害苏府的名声是什么后果。你偷了你母亲的簪子,到底意欲何为?”苏相提高音量说到。其实偷一支簪子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几天二夫人总是给苏相吹枕边风,说什么这种事情传出去会有损他的名声,说他教出的女儿是个小偷,必须要对苏子沫略施惩罚,苏子沫以后才不会再犯事。苏相这才答应开祠堂,准备好好惩罚一下苏子沫,如果她认错态度良好,就罚她闭门思过几天,如果她拒不认错,苏相不介意把她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父亲,子沫不明白,父亲为何会认为我偷了二夫人的簪子,父亲可有证据证明是女儿做的?如若不能证明是女儿做的,父亲现在就说女儿是小偷是不是为时过早了?”苏相本以为苏子沫会乖乖认错,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反驳他,当下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苏子清则朝苏子沫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让她不要顶撞父亲,父亲的脾气可不好。果然,苏相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哼,苏子沫,有你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果然跟你那个亲娘一样嘴硬,簪子都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你还要为父拿出证据,难不成为父会冤枉你不成?”苏子沫看到苏相生气了,却也不害怕,只是定定的说“父亲,您自然是不会冤枉女儿的,可是女儿认为就凭在女儿房间里搜出了二夫人的簪子,并不能说明就是女儿偷的,万一是有人故意把簪子放到女儿房间里,要陷害女儿呢?不知父亲有没有查到,可有人亲眼看到是我去了二夫人的房间偷了簪子回来?”二夫人看到苏子沫在这里伶牙俐齿的说,有点坐不住了,忙起身,走到苏子沫身边,温柔的对苏子沫说“子沫,你不要顶撞你父亲,你看你父亲都生气了。这件事可大可小,我也不会怪你什么,那只簪子就当送你了,你赶快跟你父亲认个错,这件事情就过去了。”苏子沫不得不佩服二夫人这搅混水的能力,这句话说的好像处处向着苏子沫,实际上既坐实了苏子沫偷东西的事情,也显出了自己的风度。如果是以前苏子沫肯定就被二夫人绕进去了,可是现在的她可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苏子沫了,她可没忘了二夫人当初在柴房里是怎么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