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告诉你。”
只是,这样一来,顾久病了。元旦的省城之行搞不好要泡汤。猗猗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徐竹君,女孩温顺地点点头:“没关系。”
明眸中失落之色却十分明显。
猗猗心软了,十分过意不去。大家都闷闷不乐。
过几天,旅游局那边来了消息,得乐园的扶持复审,这次通过了。看到那份红-头-文件,猗猗心里没有太多高兴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这真的很不寻常,正常情况每个镇仅有一个项目入选,全县才八个项目。得乐园是最后一个拖车尾通过的。每年拿到白花花几十万扶持款。要是放在一个星期之前,猗猗可以高兴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如今,却淡淡扫一眼就放进抽屉里,起身去厨房给顾久煮粥。
顾久边吃粥边问:“文件下来了吗?”
“下来了。”
“结果怎样?”
“通过了。”
顾久“噗”一口粥喷出来,擦擦嘴角米粒:“恭喜恭喜!”
“值得那么高兴吗?”
“当然啊。这样生存不成问题了嘛。”顾久摇头晃脑的道,“先生存,后发展。”
道理猗猗都懂,她现在并不关心这个,相比之下比较关心顾久的胃口。他刚才把粥吐了大半,猗猗重新盛了大半碗过来,非得把他吐出来的分量补上不可。
……
“啊?元旦又没得去省城啦?真是的,做不到就别答应嘛。”
徐竹君白了吵吵嚷嚷的小慧一眼,说:“人家带我去是情分,不带我去是本分。我一点儿都不怪猗猗姐。”
“她是你家谁啊,比你亲姐姐好亲。”
徐竹君想了想,说:“她是个好人。”
那时候徐竹君还没有意识到梁猗猗对她的影响有多大,后来她才明白了。
好在,顾久赶在元旦之前痊愈了,猗猗于是可以履行诺言,带着徐竹君到省城去。
徐竹君第一次坐高铁,既兴奋又忐忑。坐在二等座座位上,腰挺得直直的,脑袋贴在座椅背上,除了眼珠子动哪里都不敢动,双手放在扶手上,指关节都白了。
猗猗在她身边隔了一个过道,笑道:“别紧张。放松就好。四个小时一下子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