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薛贵等人看这这一幕,不由咋舌。
特别是沈沁雅,更是不可置信!
沈倾权猎了两条巨蟒?
怎么可能?
沈沁雅是怎么也不愿相信,她不过是落拓的沈家小姐,不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家嫡女沈倾权!没了沈家,没了宁国候府,没了依靠,为何她还没倒下?
她最后一丝耐心也被耗尽,听着远处喧闹的声音,她眼底闪过阴狠。
……
“好热闹啊。”
这边,闵风坐在车辕上对着车内的白弈兴奋道,“公子,沈姑娘竟然猎到了两条巨蟒!我刚才去看了,那巨蟒至少也有四五米长呢!看来今晚咱们有口福了!”
白弈不为所动,手执着一颗黑棋,正在破解棋盘上的局。
“罚你的棋谱,抄完了?”
白弈淡淡的声音传来,闵风原本兴冲冲的脸顿时耷拉下来。
“没……”
“还有两日,抓紧点吧。”
他头也没抬,落下最后一颗棋子,随即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抿了口。
闵风欲哭无泪。
不是,公子您为何总要让一个护卫去抄书呢?他那跟蚯蚓爬似的字,实在是不敢污了您的眼啊!
不就是因为药的事吗?他哪想到徐老说是研究,结果最后把药全都霍霍光了!
他也很懵啊!
“公子,属下知错了,属下没看好沈姑娘给您的药,让徐老祸害,属下甘愿受罚!只是……您怎么罚我都行,您让我去抗石头跑几十里路,罚我练百遍剑法都没问题!但您能不能别罚属下抄书啊……”
他一个粗人,看书都费劲,抄什么书啊?而且抄的还是笔画最多最难懂的棋谱!
他简直欲哭无泪。
“罚你,又不是赏你。”
白弈觑了他一眼,难得毒舌了句。
闵风,“……”
心中默默流泪。
最终,只能任命的去抄书,一天下来,是脑袋疼,头也晕,苦煞他也。
白弈听着外面的动静,修长的手指挑开车帘,望了眼远处的帐篷。
另一手把玩着一个药瓶,这正是沈倾权送给他的。
可惜,此刻瓶子里只有可怜巴巴的两颗药。
白弈想到昨日徐观的汇报。
“……公子,属下可以确定,此药有奇效,确实可解决伤者感染和发热的风险,且药性很快,没有任何后遗症,也无服用的忌讳。沈姑娘的二叔,服下此药后,没有出现过高热和伤口化脓的症状,属下也看过他腿上的伤,已经愈合了七八,行走毫无问题。”
“公子,若是将此药用于军中或战场,将会大大减少我方士兵感染和死亡的几率!若是知道制作方法……”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莫要插手。”
……
白弈摩挲着药瓶,脑海中闪过这几日,车外经常晃动的身影。
嘴角扬起勾人的弧度,小狐狸,看来还有点良心。
总算没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