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跳下马,将枪一扔,朝着打开双臂的罗伯特先生扑去。
“爸爸——”
“露娜——”
他们抱在一起,同样高大健壮的人哐哐地互相拍着彼此的背,场面相当生猛。
罗伯特先生哭嚎着:“你长高了这么多,爸爸却错过了你的成长,爸爸好心痛啊!”
南蒂出门几年终于回到家里,本来是有些激动的,但看到这一幕,那些激动霎时烟消云散,内心只剩浓浓的无奈。
她死鱼眼道:“这些姓德拉维嘉的人真是……比我们还狂野。”
她身旁的祭司面色苍老:“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老死了,南蒂,你可别再出远门了,我还等着你接我的位置呢。”
南蒂摘下帽子,对祭司微笑:“是,姑姑,我带着财富平安归来了。”
大祭司看向露娜,见她身披纯黑西装,肩膀不需垫也颇有型,一双长腿裹
着长靴,深色肌肤的每一寸肌理都流动着浓郁的生机,浓密的卷发束成高高马尾。
那孩子已经比她的母亲更高了。
老人欣慰道:“我们的小主人也长大了。”
为了尽早回家,露娜在抵达北美后来不及去梅森罗德家族打招呼,就先乘坐火车、船只等一切高效的交通工具,竖着穿越了南美大陆,回到了阿根廷。
1919年初,美洲的两个孩子都回到了自己的亲人身边。
菲尼克斯回到橡树庄园时并没有提前和亲人们打招呼,进入庄园时,仆人们被他吓了一跳。
他微笑着提着行李箱往里面走,正好撞上只穿了泳裤往泳池里蹦的奥格登。
这个比菲尼克斯小了4岁的弟弟同样是大高个,只是不像哥哥自幼系统的习武,因而没有菲尼克斯的精实身材,13岁的奥格登就像个细瘦的长条猴子,能看到显眼的肋骨。
菲尼克斯走到泳池旁,扬声喊道:“奥格登。”
奥格登回身,惊讶地张大嘴,看着自己近三年未见的哥哥。
17岁的菲尼克斯已经完成了青春期发育,长成宽肩窄腰大长腿的成年男子身段,他穿一身纯黑的呢子大衣,戴着手套,金发在冬日阳光下璀璨耀眼,一身矜贵沉稳。
凶悍的范罗赛身穿黑色西装,站在菲尼克斯身后,如同忠心耿耿的恶犬,奥格登想,他这一生能碰到这样忠心追随自己的人吗?恐怕很难吧。
菲尼克斯低着头,温和地问:“见到哥哥,不打个招呼吗?”
冬风吹拂,奥格登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意识到面前人是谁后,立刻大叫一声,手忙脚乱爬出泳池,想要给菲尼克斯一个拥抱。
“菲尼克斯,天啊,妈妈说你这几天会回来,但没说是今天!”
菲尼克斯接住湿淋淋的弟弟,微笑着:“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事实上,当詹姆斯接了克莱尔回家时,看到大儿子站在厨房里,亲自烤制了一碟饼干,又看到奥格登跪坐在厚实的地毯上,翻着专门装礼物的行李箱时,真是说不好惊大一些还是喜大一些。
克莱尔愣了好一会儿,才红了眼眶,上前抱住端着饼干碟子的儿子,安静地用拳头在他背上不轻不重捶了几下:“走了这么久,你这小混蛋。”
菲尼克斯歉意地看着母亲,俯身给了她一个有力的拥抱:“妈妈,我一直思念你,如果没有战争,我早就回来了。”
“得了吧,我看你都玩疯了。”克莱尔破涕为笑,拿起一块饼干塞嘴里,随即露出不解的表情,“菲尔,你没放糖吗?”
菲尼克斯恍惚一瞬,随即解释道:“我放了,只是放得比较少,下次我会多放一些。”
他习惯了给寅寅做饼干,忘了他的口味比欧美这边淡得多。
詹姆斯看着已经比自己高近10公分的儿子,叹了一声,菲尼克斯将碟子塞到母亲手里,表示“都是您的”,上前和詹姆斯抱了一下。
“爸爸,我回来了。”
詹姆斯深呼吸平复情绪,竭力保持嗓音平稳:“回来就好。”
对于整个梅森罗德家族来说,菲尼克斯的回归都有着重要的意义,首先他这次去欧洲,将北美和荷兰的两支梅森罗德重新连了起来。
曾和秦追、格里沙、知惠一起跨越比利时穿越战场抵达法国的本杰明。梅森罗德此时已经成为了荷兰那一支梅森罗德的继承人。
以百浪多息为粘合剂,菲尼克斯和本杰明建立了可靠的利益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