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宫律则仍是一副浪子做派,方才的亲昵让他微微喘气,极少量的啜饮不足以搅乱秘书长的神智,他对惹恼安室透和保持自我清醒之间这个微妙的度保持的相当精准。
他翘了翘唇角:“boss托阿武带的礼物,我可是特地邀请你来尝尝的。”
骗他的,沢田纲吉知道他是一杯倒,给他带酒心巧克力都不可能给他带烈酒。
但安室透又不知道,所以对不起了boss。
屋内的灯光还得仰仗客厅的吊灯,安室透的阴影将云宫律的身形悉数遮掩,连带着他也只能窥见唇角那满蕴狡黠的、或许还掺杂着丁点恶意的小小微笑。
安室透舔了舔唇,干脆利落的再一次吻了上去,舌尖探入对方的领域,干脆利落的扫荡着让他不快的气息,在这样私密的时间,哪怕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讳,他也不允许出现在律的身上。
云宫律的睫羽颤了颤,眼睑微敛遮住眸光,他知晓安室透为什么不高兴,这恰恰是他所期望的。
为我感到不快,因我心情不愉?
亲爱的波本,这可不够。
云宫律略略出神,他的思绪飘向了他们的第一次亲吻,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横抱起的他以前所未有的视角瞧见了安室透不曾显露的情感,一眼沦陷。
谁沦陷还不好说。
舌尖的刺痛提醒着情人的不满情绪越来越大,云宫律唉声叹气,又赶忙去安抚这人兴起的不快。
别扭过了头,可不能称之为情趣了。
他哼笑着收回心神,任由眼前人予取予求,距离拉开方才出声,他说我还有不错的波本酒。
安室透一眼就看出了这并不高明的小把戏,顺水推舟的退开两步,由主人领着他在矮几边坐下,他不置一语看着云宫律走进侧间的小厨房,躬身在小冰箱中挑挑拣拣,半晌才拎出一瓶来。
安室透瞥见瓶身的标志,眨眨眼将之与某个贵的让人咋舌的品牌对上号,顿时想起云宫律在天台上挑起自己下颌的动作,配合着这个拎酒的动作,很难不让人想起一些奇怪的东西。
安室透:……
他偶尔也会为自己转的过快的大脑而感到烦恼的。
云宫律对他的心理回路一无所知,至少看起来是一无所知的,他动作熟稔的又挑拣出两个古典杯和冰桶,动作利落的回到客厅来。
或许一连番的动作让他感到了些许疲累云宫律随手解开两枚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又因为捻起放在冰箱中的事物手上沾染一手水汽,此刻也湿漉漉的紧。
领口的浅浅深色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波洛潮男从不重复穿搭,拧了拧眉给安室透递了个眼色,安室透从善如流的抽过两张纸巾,拉过云宫律的手,细致而温柔的擦拭着水渍。
云宫律:……
独处的环境,暧昧的氛围,安室透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划过掌心指根时总会带起如涟漪一般的痒意。
云宫律的喉间发干,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色令智昏可不是他希望的结局走向。
于是干脆利落的收回了手,语气仍是闲适而懒散,他道:“要玩游戏吗?透。”
“光喝酒的话,也太没意思了吧。”
安室透战术后仰,都是成年人少点套路多点爱不好吗……好吧,这家伙完全不像是要和他把酒言欢的样子,结合今晚天台的表现,恐怕是到了秋后算账的环节。
“玩什么?”
安室透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咯哒……”
杯底碰撞大理石质的矮几几面,声音清脆而短暂,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笑眯眯的注视着安室透,其中的情绪复杂的根本无从看清。
“非常简单,”
云宫律笑眯眯道:“轮流问对方问题,如果不回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