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尘就这么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于慕容煜从沈若翘的闺房里出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因为个子小,所以他是仰头看着慕容煜的。
他也不出声,就只是朝着慕容煜作了一个揖,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全程,他就像是一个哑巴。
倒是慕容煜,看着那一抹小小的渐远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那一双望着沈若尘的眼睛,耐人寻味。
然后一跃上墙壁,快速的消失在院子里。
沈若翘醒来时,发觉自己是躺在床上的,不过是和衣而睡的。
屋子里已经没有慕容煜的身影了。不用想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躺在床上了。
毕竟,她给慕容煜施完针,又换好药时,他竟然很悠然的睡着了。
既然他躺在她的床上,那她自然不可能再上床的。
是以,也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除了是那个男人把她抱上床上的,没有第二个可能了。
还有就是,夜里被她剪了盘扣的锦袍,这会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丢在她的床上。
混蛋!
沈若翘气的在心里骂了他一声。
她可是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这要是让人看到她的闺房里有男子的衣裳,她还要不要活了?
气得沈若翘将气全都出在了那锦袍上,好一通揍打之后才停下。
“小姐,你起了吗?奴婢可以进来服侍吗?”门外传来春白的声音。
沈若翘赶紧将那一件锦袍扔进柜子里,这才沉声道,“进来吧。”
闻言,春白推门进来,端着洗脸盆,手腕上挂着锦帛,侍候沈若翘。
“半容有什么动作?”沈若翘不咸不淡的问着。
春白摇头,“没有,还跟往日一样。话少,做事很勤快。”
这就是半容,比起汀兰来,那段位高太多了。
如果沈若翘不是重生回来的话,她也不知道半容早就已经被苏如歌和沈雨嫣母女收买了。
她永远都是一副没什么存在感的样子,兢兢业业的做事,不该她过问的事情,绝不多嘴。
“小姐,我们会不会冤枉兰容了?”春白小心翼翼的问,这毕竟半容是真的什么事情也没做过。
最重要的是,她与半容是同一天进的沈府,来到小姐身边的。而且还是夫人带她们进府的。
夫人对于她们来说,是有恩的。
在春白的心里,她是真的不希望兰容会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情,会做伤害小姐的事情。
“不会。”沈若翘斩钉截铁的说道,“春白,你以后防着她一点,知道没有?别被她那一副无害的表象给骗了。你记住了,整个沈府,除了我和若尘,谁也不许相信。哦,如画也可以信。”
“什么?!”春白一脸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眨了眨眼,“小姐,她可是太后的人,可以相信吗?”
沈若翘点头,“可以。但是你得做到表面怀疑,又不能怀疑的很明显,只能当着外人的面,小小的排斥一下。毕竟她是太后的人,如果过份针对她,那就是对太后不敬了。不过,私底下,绝对可以相信,她是自己人。”
“小姐,她真的是自己人?”春白一脸沉肃的问,“是和秀桃一样的自己人?”
“是!”沈若翘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