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倚着货架,蹙眉头,这抱怨的口吻,明显是冲他。
沈桢拿好裙子,去更衣室。
穿一半,门板倏而晃动一下,她来不及挡,被一具灼烫坚实的身体抵向墙角,退无可退。
他挨着她耳朵,“和陈渊纠缠,还诋毁我,是么。”
沈桢没想到,在商场里,他明目张胆堵她。
“我诋毁你什么?”
“人菜,瘾大。”陈崇州整个人倾轧,腹肌厮磨她,“所以,和他纠缠,是真的。”
她只反驳了后半句。
沈桢什么性子,他有数。
那话,她说不出口,八成是乔丽看不惯李妍,故意贬损他。
倒是她和陈渊,陈崇州清楚,加上倪影,他们这四个之间,有一段交叉。
他跟倪影没断利索,沈桢跟陈渊恰好上头,具体发展到什么程度,一直以来,他没正经问。
刚够勉强容纳两人的空间,狭窄闷仄,沈桢手肘撑住镜框,背对他,语气生硬,“你不是陪新欢吗。”
“那你算旧爱?”
“我算吗?”她反问,“不清不楚就完了,无缝衔接带女人住酒店,你对正式女友这么随意?”
陈崇州手裹住她下巴,“倒打一耙,谁教你的。”
陈崇州目光落在她侧面,她额头到颈部,有浅浅的青筋,嫩而薄,娇得不行,像极了她这个人。
“我在酒店,不如你在医院玩得刺激。”
沈桢挣扎,拂他手,没拂开。
门关不严,有一道缝,店员和顾客来来回回,等着用试衣间。
陈崇州的皮带被裙子拉锁缠住,勾出冰凉的金属方扣,硌着她腰肢。
他感觉到绵软纤细,温温热热的,喉结上下一滚,“你和他有过吗。”
呼吸起伏,浓重性感的男香大幅度散开。出趟差,换个女伴,连味道都不一样了。
不羁,恣意。
这味道沈桢没感受过。
陈崇州始终清冷疏离,像初冬的迷雾,凉透,神秘而禁止。
他不像陈渊,成熟的胚子,欲感的骨与肉,撕开深沉克制的皮囊,是熊熊烈火,完全一触即燃。
而他太淡泊。
是那种,想做,却刹车不做,连吻也中断的极致的折磨。
以致于他释放出这难得的沸腾的性感,深入发肤,逼入肺腑。
危险又诱惑。
别说小白莲李妍,倪影在,也晕头转向。
好在,睡也睡了,暧昧的滋味也尝了,没那份挠心挠肝、吃不着的痒劲儿,相比李妍她们,沈桢扛得住他的撩人。
“我有没有过,但我嫌你脏。”
陈崇州脸顿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