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菀在心中暗暗记了一笔,准备在回去的路上薅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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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丹宗,苏远平刚从学堂出来,就被那灰袍老头一把拦住。
苏远平被眼前的长胡子老头吓了一跳,他看清老头的长相,这才长舒一口气。
“鹤生,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久不出来,一出来就吓我一跳。”苏远平拍拍自己的胸口,语气尤为熟稔。
只见朱鹤生冷哼一声,双手抱胸道:“苏远平日理万机,我不在这等你怎么能见得上你。”
“诶诶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苏远平看了一眼他和自己同款的小胡子,忍不住问道:“你终于肯从问世堂出来啦?”
“以前劝你这么多遍你都不听,现在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吧。”苏远平心中一顿感慨。
朱鹤生白了他一眼:“别插科打诨,你这些年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别瞎说,我在学生面前可正经了。”苏远平试图端起长老的架子,被朱鹤生继续白了一眼之后,只能无奈破功。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你为何这些年来都不教教这些弟子使用兵器,他们天天只知道炼药,以后要是兽潮再度来临可得怎么着?”
朱鹤生看着眼前胡子花白的苏远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时光荏苒,他和苏远平还是逃不过岁月的打磨,成为了问丹宗最老的两个老头子。
几十年前的那场兽潮,问丹宗损失惨重。
不少弟子都丧命在此。
这也是问丹宗近些年来始终一蹶不振的原因。
只见苏远平讪讪一笑,道:“没必要,知道些防身的招式就行,用那些干嘛?”
“不用兵器,就让弟子们在宗门大比上拿着炉子砸?”
苏远平一愣:“你怎么知道?”
只见朱鹤生轻嗤出声,道:“你难不成真当我在问世堂闭关,不关心宗门的事情吧?”
苏远平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有说话。
“话说回来,苏远平,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要防患于未然。”
“几十年前的事情,虽然各宗派都瞒着弟子们不说,但是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的提醒到此为止,再见。”
朱鹤生睨了苏远平一眼,双手背在身后,准备离去。
苏远平目光沉了沉,他盯着那道声音,还是将心中的想法道了出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教他们?”
朱鹤生身形一顿。
“不知道,看我心情。”
苍老的声音在无边的夜色中显得尤其缥缈,风一吹,他的声音似乎就要马上消散。
苏远平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声音,脑海中的念头忽然有些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