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皇宫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皇帝伤重的消息如同一阵阴霾,迅速传遍了整个宫廷,也如巨石投入湖中,震动了朝野上下。
燕王卢绾和樊哙,这两位曾经一同跟随刘邦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出生入死的兄弟,此刻皆是怀着满心的忧虑与焦急,急匆匆地前来探望。
他们身着华服,却难掩神色间的焦虑,卢绾脚步匆匆,衣袂在风中翻飞~
樊哙则虎背熊腰,每一步都迈得沉重有力。
探望完后,两人在幽深曲折的宫道上,相遇了!
岁月的风霜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曾经的风华正茂早已被沧桑所取代。
卢绾的眼角多了无数道鱼尾纹,那细密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樊哙的胡须也已花白,根根如银,犹如冬日的霜雪,他那宽阔的额头上更是增添了几道深深的横纹。
然而,尽管时光无情,彼此眼中那熟悉的光芒仍在,那是多年来一同经历生死所沉淀下来的深厚情谊。
卢绾一见到樊哙,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带着几分调侃说道:
“哟,这不是卖狗肉的樊哙嘛!”
那声音虽带着笑意,却难掩其中的疲惫,微微上扬的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弧度。
樊哙眉头一皱,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哼,你这爱逛窑子、还怕老婆的家伙,也好意思说我!”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中,既有对往昔峥嵘岁月的怀念,也有对如今物是人非境遇的感慨。
笑声在宫道中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的飞鸟。
“想当年,咱们跟着陛下出生入死,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哪曾想会有今天这般光景。”
卢绾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唏嘘。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金戈铁马的场景,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樊哙重重地点点头,依旧粗声粗气地说:
“可不是嘛,那时候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多少次死里逃生。不过咱们兄弟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幸运的了。”
他的大手用力地拍了拍卢绾的肩膀,粗糙的掌纹仿佛诉说着过往的艰辛,那手上的老茧厚实而坚硬。
卢绾看着樊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讲:
“老樊啊,你说陛下这一伤,往后这天下会变成啥样?”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深深的忧虑,眉头紧蹙成了一个川字。
樊哙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陛下洪福齐天,定会好起来的。”
他的眼神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炬,仿佛要用这份坚定驱散所有的不安,那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浑圆。
卢绾无奈地摇摇头,无奈的说:
“但愿如此吧。只是如今咱们都老了,也不知还能为陛下做些什么。”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叹息声如秋风中的落叶,飘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