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天的脸上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
半月后,慕容傲天下旨退位让慕容翟继位,慕容煜立为摄政王,辅佐新帝处理朝政。
自圣旨下后第二日,便是再没有人见到过他。他就像是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一般,无影无踪了。
百里青松向新帝提出带兵镇守边关,在得到新帝同意后,第二日便是出行了。
出行前的夜晚,他去了祝君愉的墓前。
“君愉,我是青松,百里青松。”他站着,静静的看着祝君愉的墓,上面不再是沈家妇,而是沈若翘与沈若尘的母亲。
明明看着这个身份,他应该是开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却是堵得难受。
这辈子,他的心里唯一只记挂着一个祝君愉。
为了祝君愉,他做了很多错事。做了很多连他自己都厌恶的事情。
他很清楚,那些事情,都不会是祝君愉喜欢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都做了。
他与沈之衡,从当初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兄弟,成了后来的仇敌。他在恨沈之衡的同时,其实最应该恨的是他自己。
可他就是意识不到这一点。他只看到了别人的出错,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找过错误。
对,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从来只看到别人的过错,而他永远都是对的。
怪不得君愉看不上他,哪怕他长着一张跟兄长一模一样的脸。但,君愉就是看不上他。因为他的心不好啊!
“你应该是不想看到我的,也应该是恨我的!对,我确实可恨!现在回过头来看看,我自己都厌恶憎恨自己了。原来,一直来,我都是错的。可惜,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错。”
“君愉,你在那边还好吗?可有人欺负你啊?”他在祝君愉的墓前坐下,衣袖轻轻的擦拭着她的墓碑,语气是苦涩的,自责的,“以前啊,可是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对,以前没人敢欺负她。不是不敢,而是几次过后,总是在她身上讨不到好不说,还被反欺负的很惨。
祝君愉看着是斯斯文文的,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礼貌相对,笑脸相迎的。但,如果你一旦触及到她的底线,她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很多时候,她都不用自己动手的。因为有他和沈之衡。
沈之衡虽然是个文官,没一点手身,但真要是发起狠来,那可是阴着来的。
而他则是能动手,直接不动口。他和沈之衡一文一武,一动手一动口,直接就把那些个敢欺负祝君愉的人整个连自己爹娘都不认识了。
再者,还有百里青鹤,以及乔忆苓。
以前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个明明被他和沈之衡解决过的人,突然之间又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遍,两遍。
对,一遍,他知道。是百里青鹤。
但第二遍,他就不知道了。现在他才知道,那是乔忆苓。
乔忆苓那整起来人,真是杀人不见血的。无声无息中,就让你丢半条命。
慢慢的,也就没人敢对祝君愉不敬了。
可是,慢慢的,伤害她最深的却是她最信任的,视之为兄长的两人。
“君愉,三十年了,我们纠纠缠缠的,三十年了。你也走了十年了,到现在,我和沈之衡才发现,原来错的一直都是我们。”
“想要弥补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也别原谅我。君愉,若翘很好,若尘也很好!我们都很好!你放心吧!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