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后惊得大叫起来,看着那滚到她身边的,血淋淋的人头,而且那眼睛还是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的。
“太后,太后!”章嬷嬷听到尖叫,赶紧披着衣服过来,忍着肩膀上的伤痛。
却在看到站于锦帐外的那人时,亦是一脸的惊恐,“陈……陈公公?”
“奴才见过太后!”陈怀义朝着锦帐里的太后作揖行礼,“奴才深夜造访,让太后受到惊吓,奴才罪该万死!”
“拿走,拿走!”太后缩于床角,指着那床上的人头。
“这是奴才送给太后的礼物,怎么太后看起来不是很喜欢?”陈怀义不紧不慢道。
“陈公公,这……这……是何……啊!”章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掌风袭来,她就这么被拍风,然后重重的撞在墙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噗!”章嬷嬷吐出一大口血,如一条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
“陈怀义!”太后凌视着他,“你想干什么?啊!哀家是太后,是先帝的结发之妻,你作为先帝的太监,竟然敢对哀家这般无礼!你对哀家无礼,便是对先帝无礼!陈怀义……”
“沈碧落接旨!”陈怀义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道。
闻言,太后怔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先帝旨意,沈碧落接旨!”陈怀义再次沉声道。
太后这才反应过来,沈碧落是她的闺名。
自进宫后,她的称呼就是“皇后”,“母后”,然后是“太后”,连她自己都快忘记“沈碧落”这个名字了。
深吸一口气,太后起身下床,恭恭敬敬的跪下,“臣妾沈碧落接旨。”
“沈碧落对朕无礼,着陈怀义替朕训之。十巴掌!”陈怀义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怀义,这不是先帝遗旨!”太后凌视着他,愤然反驳。
“太后,奴才说是,就是!”陈怀义一字一顿道。
“元洛凝那个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假传先帝……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陈怀义直接掌攉,连个十个耳光,个个清脆响亮,力度极重。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嗡嗡”的响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着,眼皮更是“突突”跳着。
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受过的最大的欺辱了。她竟是被一个老腌奴给掌攉了。
“太后若是对奴才传的先帝遗旨有异,奴才可以送太后去见先帝,太后大可以自己问先帝,这旨是否属实!”陈怀义一字一顿沉声道。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唇角在狠狠的抽搐着。
该死的老腌奴,竟然敢这么威胁她。
“哀家哪里对先帝不敬了?”太后咬牙,恨恨的瞪着陈怀义。
陈怀义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落在锦帐内那一颗人头上,冷哼,“太后可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