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程当即就要跪下给长月行大礼,长月连忙扶住他,“只是解除了诅咒,蚀骨魔毒还在呢,等解掉魔毒你再谢不迟。”
骆程点点头,“不知解毒可需要我准备什么?”
长月点点头,“拿纸笔来!”
很快骆程便给长月准备好了纸笔,长月刷刷刷地写了满满一页的药材和其他东西。
骆程接过纸张,只随意扫了一眼,便唤来管事去准备。
在管事准备材料的过程中,骆伦终于悠悠醒转,因为凋零诅咒已被解除,蚀骨魔毒又暂时被封,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在做梦?
骆伦忍不住想道,否则他怎么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见骆伦睁开眼睛,骆程立马跑过去激动地喊道:“父亲,你感觉怎么样?”
“程……程儿?”
骆伦此刻有种不真实感觉。
“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骆程关切地问道。
“我……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骆伦回答道,“这……怎么回事?”
“爹,都是白姑娘的功劳!”骆程回答道。
此时骆伦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位带着面纱的姑娘,并且……自己浑身赤裸裸。
“程……程儿,快给为父穿衣!”
骆伦尴尬极了,他倒是想自己穿,可以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连抬手都困难无比。
骆程闻言看向长月,长月笑道:“穿吧,接下来不用脱了。”
骆程闻言点点头,很快取出一套里衣给父亲穿上,其实父亲赤裸裸的躺在一个姑娘面前,他也挺尴尬的。
等穿好衣服,骆伦才向长月道谢。
“白神医,多谢救命之恩!”
能够解决他的诅咒,在骆伦眼里,长月已经与神医无异。
长月摇摇头,“小将军付了报酬,我给您治病天经地义。”
听闻这句话,骆伦脸色一变,欲言又止地看向骆程,深深叹了一口气后,他对长月说道:
“白神医,骆某有些话想对犬子说,不知可否……”
长月毫不在意地点点头道:“我去外面的园子里逛逛,等解毒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再来。”
等长月和小白离开之后,骆伦看向儿子问道:“程儿,你答应了才神医什么条件?”
他的毒有多难解他比谁都清楚,没有足够分量的报酬,怎会有人愿意出手?
骆程犹豫了一瞬,最终老实地告诉了父亲,“我答应了白姑娘,帮一位皇嗣夺取储君之位。”
听到这话,骆伦变了脸色,“你……糊涂啊!”
骆伦苦笑,“可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去死啊!”
听到这话,骆伦也沉默了,他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多年,换作是儿子中毒病重,他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满脸悲痛道:“罢了,就是苦了你了,大不了到时我们父子同赴黄泉!你要效忠的是哪位皇子或公主?”
骆程摇头,“儿子不知!”
骆伦惊愕,“你连效忠之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敢答应?”
骆程沉思一瞬解释道:“爹,那位白姑娘的本事您也见识到了,能让她那样的人效忠,您觉得我效忠的这位皇嗣简单?”
听到这话,骆伦觉得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事到如今,反悔已是无用。
“你说的也对,这位皇嗣藏的如此之深,说不定真能获得帝位。”到时他们不仅不用丧命,甚至还有从龙之功。
想到这里,骆伦的心里总算不再那么沉重。
父子俩没多聊,毕竟时机不合适,等管家将东西准备好后,他们又请回了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