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声,既然宋芸玩这招,那么她就奉陪到底!
二楼房间。
陈硕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其妻哀怨地坐在他身侧。
“你是不是傻掉了?”
男人道,“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女人埋怨他,“为什么把股份转让出去?陈氏集团每年分红都有好多,你这一次性拿了钱不划算的!我虽然不参与公司的事,但是不代表我不清楚这里面的利益关系!我不管,股份一定不能转让!明天我就去找老爷子,说今晚的话不作数!”
男人看向她,没头没尾地说一句,“咱们儿子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女人一怔,“不是意外?”
男人点头,大力地吸一口烟,“极可能和陆娇娇有关系,所以你想公司的股份流入她的手里吗?”
女人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这、这怎么会?她和陈硕恋爱了那么多年,还怀了他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对陈硕动手?”
“没什么不可能的!”男人出奇地冷静,“如果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陈知行呢?陈硕不过是她的退而求其次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好了,接下来我们要等的就是狐狸自己露出尾巴!”
女人紧皱着眉头,她难以想象自己儿子一直深爱的竟是个蛇蝎毒妇。
*
十天后,陈知行开始了第一次的化疗。
化疗的疼并不像刀子刺穿身体的那么的锐利,它的痛是带着强劲的生化药物钻进身体里,和身体的细胞进行最惨烈的厮杀。
陈知行浑身无力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嘴唇和牙龈会伸出血点,随之而来的是骨髓压制的疼。
他的被子盖得很严实,不想让人看到他蜷起的手指,展现他的脆弱。
宋芸进来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陈知行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同她四目相对,他扯了抹笑容,“你来了。”
宋芸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对不起。”陈知行说,“污染你的眼睛了。”
宋芸唇角微微抿起,“伯母他们呢?”
“爸妈他们去参加百日宴了,我让护工去吃饭了。”
宋芸点头,“给你煲了鸡汤,喝点儿吧。”
“你亲手煲的?”陈知行诧异。
宋芸嗯了声,“那是,我可是煲了两个多小时呢!我尝了,保准好喝。”
陈知行说,“我刚好饿了,给我盛点儿。”
宋芸给他盛了一碗,执勺喂他。
陈知行喝了一口,味道很好,“手艺有进步。”
“那是,进步一段时间了。”
陈知行抿了下薄唇,“是我没有福气。”
宋芸没说其他,默默地喂他喝汤。
她用纸擦拭他的嘴角,“一会儿我就得走了,约了温苒去逛婴幼儿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