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漾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却在停车场看到岑宴深。
他似乎等了她很久,一身的凉气,见到她出来,直接拽着她的手臂,把她塞进他的车里。
今天赵哥和许秘书都不在,他自己开的车。
刚坐上车,她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岑修发来的:“我对你好吗?给你机会和我哥走。”
她指尖微颤,忽地回头看向车外,但只见岑家老宅笼罩在一片余晖中,越来越远。
车开了好一会儿,岑宴深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她,声音冰寒:“你是不是帮高太太了?”
徐西漾默不作声,她现在受够了这种日子,她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不需要掩饰,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但她依然没有发飙,只是忍着。
岑宴深的怒火却蹭蹭往上增长:“我是不是警告过你,高太太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徐西漾的怒火也被惹起:“当初是你要我接触那些富太太们,现在说不要来往,来不及了。况且高太太的心病医好了,她和高市长对我感激不尽,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何必在这虚伪。”
她很少顶撞他,哪怕以前再多不满,跟他说话,也是带着一些娇嗔撒娇的,今天她没力气扮演这些角色了。
她的顶撞,让岑宴深恢复平日的冷静,眼眸深沉,看着她问:“病了几天?”
他关心的只是这个,从进家宴第一眼,就看出她的虚弱了。
徐西漾刚才的怒火就这么消了:“没事了。”
她从小身体底子弱,生病发烧是常有的事。最近因为帮助高太太“送走”妞妞,她全套学黎阿婆的所有语言、动作,包括场景设置,确实累着了。
不仅是帮高太太,她也当催眠实验来做,每一步,她都细心观察并且记录高太太的反应。“从哪学的?”岑宴深忽然问。
寻溟是断然不会教她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而她去黎沧古城,不是跟星吉在一起,就是跟他在一起,她也没有机会接触旁人。
“在网上查的资料。”徐西漾回答,绝不会把黎阿婆供出来。
这事很巧,黎重带着黎阿婆到逯城来,一是他在逯城的分公司开业,二是带阿婆到市中心医院看病,阿婆子宫长了一颗瘤子需要摘除,因为瘤子大,加上年龄高了,黎重为了保险起见,慕名到逯城来挂安辛云的号。
徐西漾当即就给阿婆安排了,求妈妈安幸云女士一定要给阿婆安排最好的病房,亲自主刀。
对于徐西漾认识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物,安辛云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只得接受,毕竟从小没带她,亏欠她很多,她又难得求自己一回。
徐西漾嘴甜:“妈妈,你救死扶伤是行善积德,我没有妈妈的本事,那就广结善缘为自己积德。”
安辛云:“你少拿这些糊弄我。我跟你说,你现在还小,爸爸妈妈还能养你几年,你老老实实再去读个博,之后去高校任教。”徐家算是书香门第,家里的长辈,以及她同辈的堂哥堂姐们,至少硕士起步。在他们看来,只有去事业单位,才算正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