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变得紧迫起来。
许六月睡足了几日,精神已越发充沛。宗将军的伤也慢慢调养好了,开始前往军营议事儿。景王爷带来的两万精兵,也立即进入了保卫漠城的战斗模式。就连宗余和初八,也是每日带着人在勘察敌人的一举一动。
而沈清儿跟许六月呢?则暂时在后头负责粮食和药材上的供给。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一个绝佳的状态。
除了宗将军最开始清醒那一日,非要见宗余和许六月一面,哭诉着自己的罪过。以及景王爷在看到许六月和沈清儿后,足足唠叨了她们一个多时辰外,众人再没有就着私人的事儿,浪费过一刻钟的时间!
而敌营那头呢?因为丢了宗将军这个筹码,又烧没了粮草,开始有点狗急跳墙的意思。
毕竟他们一开始的如意算盘可是打得很响的!
收买宁国的副将,掳走宁国赫赫有名的威远将军。先抹灭宁国军人的士气,再拿宗将军来威胁宁国,以此达到轻轻松松拿走宁国城池的目的。更能借此战事,奠定大姜国的地位,重夺宁国的药材市场。
但如今……
随着宗将军被救走,这一切都得另做打算。
他们显然是被惹怒了。
直接派了一个副将,带领了两万士兵过来喊话。
“好你个姓刘的!我们这头一心讲和,要与你们休战!你们那头倒好,尽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烧了我们的粮草库,劫走了我们的人质,着实不要脸!
你们如此行径,可想过后果?难不成,真要与我们开战?哼!别忘了,我们如今已经占了你们两城!你们若是再不识好歹,这漠城就是我们大姜国在你们宁国收入囊中的第三城!”
“放你们的狗屁!”
刘将军心里窝火得很,早就憋不住了。
行军打仗的人素来不拘小节,可不会文绉绉讲什么礼。
他站在城墙上,满口粗话骂了回去:“说你们是狗你们还真狗啊?一点人事儿都不干!讲和?你们这叫讲和吗?你们这是逼着我们往死路上走,是要我们宁国的命!
我说你们大姜国那头也是真好笑!天天吹嘘你们敌营多厉害,有多少多少兵!可最后呢?大半夜的混入了我们宁国的人都不知道,现在还有脸来我们面前叫嚣?说我们偷偷摸摸?
哈!合着你们光明磊落了是吧?你们收买了我们的副将,联手坑害了我们的大将军,就不是偷偷摸摸了?我呸!我们宁国自己养了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认了!可你们呢?能不能要点脸?
烧你们的粮草怎么了?你们若是自己有本事儿,那就看好你们的粮草库啊!自己看不好自己的东西,能赖谁?
吼!还骂起我们救人了?我们救自己的将军,关你娘的屁事儿啊?你们要是觉得我们救错了,那就把你们将军送过来!我们就按照你们的做法来!你们当初怎么对付我们将军的,我们也不加倍,原封不动还回去!我倒要看看,你他娘的救还是不救?”
“姓刘的,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好好过来跟你们谈,你们不要不识好歹!可得想清楚了!我们身后的营区里,光是士兵就二十万!可你们漠城呢?你们漠城能有多少人?
若是真的打起来,你们够打吗?别到时候浴血奋战一场,保不住漠城,还丢了几万士兵的命!”
大姜国派来的那个副将,很会煽动人心。
听了刘将军的话后,他虽然很气,但还是耐住性子大喊道:“姓刘的,你自己可以不要性命,不顾家中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可你们宁国那么多的将士,你忍心让他们送死吗?忍心让他们的家人,从此再见不到他们吗?
与其白白送命,不如早点促成我们的讲和条件!届时,你们不损坏一兵一卒,便能保宁国平安,何乐而不为?”
“我呸!”
刘将军一口唾沫吐了下去,即便吐不到那副将的脸上,也能让自己的心情爽快一些。
“好一句不损坏一兵一卒啊!那我们之前死掉的将士们,算什么?在这场战事中,被你们屠杀掉的老百姓们,又算什么?你们想要拿走的城池,又怎么说?
哼!你们大姜国既当了婊子,就不要再立贞节牌坊!杀了我们的人,夺了我们的城,却还想要我们对你们感恩戴德?去你祖宗的!”
说着,右手一扬,便示意弓箭手准备:“老子告诉你们,你们不必再来我们这里拨弄人心!我们宁国的将士们不怕死!他们的家人,也为他们能好好保家卫国而感到骄傲!你们要是想夺我们宁国的城,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过,你们大姜国有没有这个本事儿,还不一定呢!别口口声声拿那二十万大军来说事儿!莫忘了,你们二十万大军都护不住粮草库,看不住我们的将军,简直就是废物!我们虽区区几万人,但光是脑子,都比你们灵光!”
言毕,又冷笑了声:“噢,对了!也许在今日之前,你们大姜国确实还有二十万的士兵。但从现在开始,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
城墙下的副将本还想再叫嚣几句,却在听到刘将军最后那句话时,露出了几分惊慌。
等到他猜测出刘将军的意图时,更是急忙大喊:“姓刘的,你敢!我们这一次过来,是与你们谈和的!你若让我损伤了一兵一卒,我们大姜国的大军立即就可将漠城踏平!我劝你,莫为了眼前的小利,而损害了……”
“损害了什么?你个王八犊子,到现在还要吓唬老子?说得好像老子放了你们回去以后,你们就能无条件退兵一样!”
刘将军可不吃这一套:“你真当你老子我是浆糊脑袋不成?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们大姜国的大军!对于你们这些苍蝇,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一双我杀一双!来了一窝,我就干一窝!谁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