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大骂宗老夫人。
说:“这世上啊,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将军府的那位老夫人,可真是恶毒!”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曾远远见过宗老夫人两面!虽说她眼神高傲,面容疏离冷漠,看起来不好亲近。但也万万没想到,她竟如此狠心啊!”
“都是当母亲的人,也不知她如何能下得了手?那老虔婆,莫不是没有心的吧?那可是两大家族的性命啊,竟也能杀得干干净净!”
“这有什么的?对于那毒妇来说,蛮夷女子的族人根本就是陌生人!她都能对自己尚未出生的孙儿下毒手,难不成还会对陌生人手下留情?”
“呸!这样的毒妇,竟也能多活二十几年?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就该让她早死一些才是!”
“可不是吗?这二十多年对于那毒妇来说,就跟偷来的一样!凭什么人家家破人亡,偏她子孙陪伴在侧,尽享天伦之乐?”
“唉……我还记得前几年那毒妇被刺杀的事儿呢!那会儿她去上香,不是还被刺杀过吗?闹得京都城沸沸扬扬的,到处在找刺客!要我说啊,她就该在那场刺杀中死了才是!”
“可惜啊,宗家数百年的基业!世世代代,哪里有过这样的丑闻?这宗家,都要被她给毁了!”
也有人同情宗将军和宗母,以及几个孩子。
“说起来,宗将军跟那蛮夷女子,是真惨啊。明明相爱,却被弄成了这副模样儿!”
“可不是吗?这桩事儿看下来,唯一不惨的恐怕只有宗老夫人那个老虔婆了!其余的人,莫提多无辜。”
“唉……宗将军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所累,那蛮夷女子呢?为情所累!还有太和公主的夫君,以及将军府的清河郡主跟小世子!哪一个不是可怜人?”
“说起来啊,当年长安公主也是个可怜的……”
随着众多的声音响起,宗余和许六月的产业,生意也越发好了。
那些原本就支持他们的人,成了忠实的老客人。
而因为段家和宗家的事儿,对他们心生了佩服和同情的人,也频繁光顾他们的钱庄或茶庄。
好在每一家店都有一个行事儿稳妥的掌柜在。
因此,即便宗余和许六月没空顾及生意,可店里却也依旧如常,没出现过什么差错。
……
缓了几天后,宗母便要启程了。
正如同那日在将军府里说的一样,她要带着宗老夫人回蛮夷去赎罪。
许六月和宗余有心跟着去,却被宗母拒了。
“我此番回了蛮夷后,便不打算再来宁国了。至少在几年内,是不会回来的。你们跟我去,无非是多辛苦一趟,着实没必要。”
宗母牵着许六月和宗余的手,道:“我这一辈子啊,只记挂着两件事儿。一件,是报仇。另外一件,则是余儿能找到陪伴一生的伴儿。
如今,两件事情都完成了!六月啊,能有你做儿媳妇,母亲很开心,也很幸运。有你陪在余儿身边,母亲更是省得操心了。”
说罢,又朝着宗余道:“余儿,你要好好待六月,好好孝敬你的岳母。我这头,你们不必担心。在外漂泊了二十多年,我只能回到故土,好好沉沉心。”
“母亲……”
“放心吧!”
宗母笑道:“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老妇人而已,你母亲还能对付!再说了,此番回去,我也会带一批人走,不会单独上路。
只是你和六月,着实不必跟着。你们还年轻,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这京都城中,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也离不开人。你们忙着自己的事儿就好!蛮夷的事儿,我会处理妥当。”
言毕,又看了看许六月,道:“不管是宗家的事儿,还是段家的事儿。这段时间,咱们‘归来园’风头吹得越发劲儿了!接连对付了两大家族,恐怕也树敌不少。
你和余儿啊,要保护好家人,莫让暗中的人有可乘之机。另外,你们俩还得抓紧时间,把将军府那些旧部的家人,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