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趁着这个机会儿,看看你奶的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许天宝总算上了一次道。
他看着许六月,认真道:“这么多年来,挣的银子也基本都花出去了。
当年你大姑出嫁时的聘金,不知道还有没有。哦,你小姑前阵子去张家的银子,肯定还在的!”
“对!小姑去张家的银子,是三十两吧?”
许六月小心翼翼道:“加上咱们家里前前后后那么多年的积蓄,怎么也得有四十两吧?
实在不行,三十五两总是有的!如果太少的话,就是有问题了!”
“我现在就去!”
说到银子,许天宝的心里总觉得不安。
这件事情,他一定要早早落实下来。
“爹!娘!”
许天宝打开房门就跑出去了,一边跑着,还一边喊:“咱们还是连夜去一趟镇上吧?”
说罢,只听许天宝用许六月教他的话,道:“幺弟这样痒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村子里的大夫不敢来,那咱们就带他去镇上看。
究竟是不是花柳病,看了大夫就全明白了!若不是,咱们松一口气儿。若真是,也早点治!
我听说花柳病治得晚了,可是要命的!幺弟还那么年轻,又是读书人,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许天宝这人,要么是个闷葫芦,半天放不出一个屁。要么,说起话来,也是直击人心的。
他不仅将许六月教他的话说了,还自己加了一些进去。
言毕,也不知道许刘氏那头说了什么。反正躲在屋子里的许六月,只听见许天宝去喊了许老二。
让许老二去借牛车。
许老二一开始不愿意,说是这种跑腿的活,许天宝干嘛不自己去做?
可许天宝来了句:“我这腿脚不利索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要我去借牛车,那不是等于耽误幺弟的时间,把幺弟往死路上逼吗!”
许刘氏一听许天宝这么一说,也顾不得许多了。
冲着许老二直接丢了个板凳,骂道:“你去不去!是不是想害死你幺弟你才甘心!”
许老二没得法子,只能穿了衣裳往外跑。
心里头还骂着:“借牛车!这时候谁肯借牛车给咱们家?这分明就是为难我嘛!”
许六月看着许刘氏骂许老二,心里头可高兴呢。
骂吧。
分家这种事情,光有大房闹是没用的!最好到时候啊,连二房也闹上一闹,才能分得顺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