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爹娘确实没有亏待过我,但是在你们的眼里,我们兄弟几个,恐怕都没有顾若婷一个人的地位要高吧!
当初你们是怎么对待五妹的,娘你难道都忘了吗?”顾北宣重重地开口说道,即便是虚弱地躺在床上,眼底却也泛起了一阵阵红意来,额头的青筋也凸起。
“我们怎么对待她了?她现在的日子过得不也是挺好的吗,而且还成了寒王妃,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还有,你落得个今天这样的下场,都是被她给害的!你知道吗,是她,挑唆那些人对你下死手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命大,现在早就和娘阴阳两隔了啊!”
安氏日本恨铁不成钢地说,她心里就搞不懂了,她这个三儿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北宣听见安氏的话,自嘲般的笑了出声:“这些都是谁告诉娘的?”
“还能是谁告诉娘啊,这件事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她!而且你六妹妹这段时间因为你的事情也暗自调查了许久,一定就是顾若溪干的!”
顾北宣蹙眉,终于看向了一旁的顾若婷:“是你调查出来的?”
顾若婷一愣,随即赶忙走上前去,低下头,十分委屈地开口:“三哥,婷儿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三哥不高兴了,可是,不管如何,你永远都是婷儿的三哥哥,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妹妹怎么能坐视不理啊!那些人都是从前和三哥不对付的,但是我也调查到,他们背后似乎有人挑唆,我也问过了,他们说,挑唆他们闹事打你的人是一个女子……”
听见顾若婷的话,顾北宣心中一阵冷笑:“你想要说什么?是想说那个暗中对我下手的人是溪儿找人干的,对吗?”
“顾若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真没想到,我宠爱这么多年的妹妹,竟然是个心机这般深沉的,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叫我误会溪儿吗?”顾北宣淡淡的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顾若婷的失望。
他知道顾若溪的为人,想要对他下手,绝对不会找别人的,这也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顾若婷这样做无非是想要让他和溪儿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罢了。
顾若婷听到了这些话,顿时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北宣一直以来都十分宠爱她,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做什么,顾北宣都会无条件地溺爱自己。
可是现在,他竟然这么不相信自己。
虽然……
“三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在关心三哥而已啊,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顾若婷的眼眶里顿时开始泛起了泪花,脸上更是充满了无比的委屈,她低着头,那副模样,简直叫人心生怜惜。
“好了,别在我的面前假惺惺了,这些招数对我都没用,回去哭给他们看吧!”
顾北宣看着顾若婷哭泣,心里莫名感到也是烦躁,他摆了摆手:“你们还是回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而就在这时,安氏又十分不满的看向顾北宣,他用力皱着眉,开口质问道:“宣儿,你是怎么跟妹妹说话的,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就算是不领情,也应该好好说话啊!”
顾北宣冷笑:“我有强迫她非要这么做吗,还有娘,你看看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你难道就真的相信了吗?
是她明里暗里地挑拨我们和溪儿之间的关系啊,不然我们现在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僵!
娘啊,你有没有好好地去想过,溪儿为什么这般决绝地要和我们顾家划清界限,为什么一定要断亲啊!”
“谁……谁知道那死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多年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在乡下养成了那么大的坏习惯,而且自私自利,贪心不足,这些年我和你爹带她可不薄,是她,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满足!
婷儿的身子从小就不好,她这个当姐姐的不说让着婷儿,反而处处欺负婷儿,你们兄弟几个,也不知道为爹娘分担!
现在反过来她竟然要倒打一耙,说我和你爹对她不好,说我们全家都对她不关心,她的心思,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倒是你这个没脑子的,不知道顾若溪和你究竟说了什么,竟然把你糊弄得一套一套的,她现在说什么,你都相信,才真的让娘觉得心寒啊!”
“呵呵……”听完安氏的话,顾北宣顿时冷笑一声,随即冷漠的眼神看向安氏:“娘,叫您承认你们偏心,难道真的就这么难吗?
我真是怀疑,丞相府的这六个孩子,是不是只要顾若婷一个人是你和爹亲生的,我们全部都是捡来的呢!”
顾北宣的眼神太过凌厉,竟然叫安氏都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然而,顾北宣似乎并没打算罢休,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来,一只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另外一只手则是指向顾若婷:“你们扪心自问,这些年是如何对顾若婷的,又是怎么对待溪儿的,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娘,你真的可以说做到一视同仁了吗?
从小到大,你和我们兄弟几个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让我们让着她,可是溪儿也是我们的妹妹,你可曾说过一句让我们对溪儿好的话吗!
在家里,所有事情,都是可这顾若婷来,当初我和顾若婷同时手上,家里找了十多个大夫,你们可曾分给我一个?
顾若婷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就被你们百般呵护,可是我呢,不是你们的孩子吗?溪儿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安氏自知理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那还不是因为婷儿是你们当中最小的一个吗,我……”
“小?她有很小吗?我只不过比顾若婷大一岁而已,溪儿也不过比她大小半个时辰而已啊!
半个时辰!能有多小!”
顾北宣顿时觉得他和溪儿两个人是有多么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