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公子。”春兰连忙行礼。
宴墨白倾身,将掉在地上的银色细绳拾捡起来,拿在手上端详。
春兰见他凝着那根细绳,一张脸越来越冷,下颌骨也越绷越紧,以为他觉得是她偷的。
连忙慌声解释:“这银线是大娘子用剩下不要的,不是奴婢偷的。”
宴墨白将细绳又扔回地上,转眸看了一眼房内:“她人呢?”
“大娘子说出府去有点事,很快就会回来。”春兰恭敬回道。
宴墨白冷眼看向她:“那你为何没一起?”
春兰瑟瑟发抖:“大娘子没让。”
宴墨白敛眸,薄唇抿起。
有什么事那么急,需要大晚上的一个人出门,连婢女都不带?
跟康王接头。
宴墨白面色冷峻,转身往外走。
走到院子里,他又停住脚,在苍茫夜色下,静站了片刻。
伸手自袖中掏出那把匕首,试图将系在把柄窟窿上的银绳取下来,却发现自己打的是死结。
拧眉,他干脆大力一扯,银绳被扯断。
将匕首拢进袖中,他拿着那根扯断的银绳又转身折返进屋。
屋里,春兰刚弯腰将他扔在地上的银绳捡起来,一个抬头,见他又回来了,吓得赶紧又将银绳扔回地上。
宴墨白径直走向她。
“这是你编的吗?”
春兰见他手里也拿着一根银色细绳,编织手法,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是,奴婢今夜是第一次学着编,二公子手上这根是大娘子的。”
宴墨白面色稍霁。
五指一收,将银绳攥在手中,刚转身准备离开,又听到春兰道:“是大娘子前段时间编的扎头发用的。”
宴墨白脚步一顿,回头。
“前段时间编的?扎头发用?”
不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吗?
不是平安绳吗?
春兰点头:“是的,沐浴的时候扎头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