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说挺好的,失去点记忆也正常,慢慢。。。。。。会想起来的。”
宁淼眉尖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胡大夫不愧是宴墨白的人。
宴长景现在应该已经相信了自己部分失忆这件事。
点点头:“那就好。”
“你的画还没画好吗?”宴长景问她。
“画好了,这就准备让春兰给二弟送过去。”
“我替娘子送吧。”宴长景道。
宁淼有些意外。
宴长景朝她伸出手。
宁淼只得将画递给他。
宴长景接过看了看,见是一家丁装扮的人的背影。
“画得挺好的。”
宁淼撇撇嘴:“二弟不一定满意呢。”
宴长景没做声,将画卷好,起身。
见他真要去送,宁淼也没阻拦。
“有劳宴郎了。”
“没事,乐意为娘子效劳。”
宴长景拿着画离开。
他之所以主动提出要去送画,主要是他有事想去找宴墨白。
若不是刚刚胡大夫说要检查一下他下面的伤口恢复情况,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根子没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他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他去找了他父亲。
他父亲告诉他,当日温家不仅砸了他的脑袋,还趁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废了他的命根子。
他气炸了,想去杀了温游。
被他父亲拉住。
他父亲说他是咎由自取,若非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裆,铸下大错,也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问他是不是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把脸丢尽?
他悔不当初啊。
可事已至此。
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他父亲说好在此事没几人知道,就他跟他母亲,以及宴墨白,还有严太医和胡大夫,这几人都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