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宁淼呲了一下牙,将肚兜的带子系好。
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
也不好再多耽误对方睡觉,宁淼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硬睡。
与此同时的隔壁厢房里,宴墨白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夜静谧一片。
听着隔壁竹床时不时吱嘎一下,直到女人的呼吸声逐渐轻缓均匀,他才阖上眼睛。
——
翌日清晨,宁淼是被山中鸟儿的叫声吵醒的。
天才蒙蒙亮。
她凝神听了听隔壁动静,忽然想起宴墨白要上早朝。
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去上朝了。
连忙试着轻声唤了唤:“宴墨白。”
好一会儿那头没有反应,宁淼以为他真的走了,掀被起床,突然又听到男人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宁淼一怔:“你没去上朝?”
“今日休沐。”
男人声音慵慵懒懒的,带着几分鼻音,显然也是刚醒。
宁淼没再说话,下榻穿衣,打开竹楼的门,发现门口已放了盥洗用具。
想来是童子放的。
她端回屋,简单盥洗了一下,听到隔壁也传来起床盥洗的声音。
梳头的时候,她心念一动,拿着梳子就去了隔壁。
抬手叩了叩门。
门自里面打开,宴墨白穿着昨日那身衣袍,显然已盥洗完毕,又恢复了那个清冷寡欲、端方高洁的模样。
宁淼拢眉:“你就穿在身上,干了吗?”
“干了。”
宁淼不信,伸手探了探他身上。
宴墨白也未回避,任由她摸。
确实干了。
想必昨夜后来采取了什么措施,不然干不了。
宁淼也没多问,拾步进屋。
竹屋的格局果然与她猜测的一样,竹床靠墙而摆,跟她只一竹墙之隔。
宴墨白看了看她,不知她要做甚,默了一瞬,还是随手关上了门。
宁淼走到屋中的桌边坐下,将手中的梳子递给他。
“屋里没有铜镜,我看不到,劳烦你帮我一下。”
宴墨白怔了怔。
这是让他帮她梳头绾发?
有些意外这个女人的大胆和肆意。
眼睫微动,他人没动。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