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上前拿了另一个粪舀,也帮忙舀起来。
一空看着两人,看着一人白衣胜雪,一人黑衣如墨,两人都锦衣华服、纤尘不染,你一舀我一舀,往两只桶里舀粪水。
看了一会儿,他眉尖轻挑,上前:“算了算了,先就放这里吧,大中午的不适合施肥,要黄昏的时候才行。”
安王:“。。。。。。”
停了手中动作,安王忍不住问他:“所以,一空大师先前都不知道中午不适合施肥,刚刚才知道的呗?”
“这不看到难得有年轻力壮的劳力来了,一时激动就给忘了。”一空回道。
安王一脸无语。
宴墨白微微笑。
他很清楚,一空就是故意的。
故意为难他的。
与其说是为难,不如说是考验,或者说考察。
宴墨白和安王来到前院榕树下的石桌边,撩袍面对而坐。
“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宴墨白问。
安王看着他。
一空提了一个茶壶,和拿了两个碗过来,往两人面前的石桌上一放。
“我这里没好茶叶,只有自己种自己做的粗茶,想喝就自己倒。”
“多谢。”两人跟他异口同声道。
一空瞥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去忙自己的去了。
宴墨白提起茶壶,给两个碗里倒上茶,一碗推到安王面前,然后执起自己的一碗,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浅绿色的茶水入口,唇齿留香,是粗茶,却也味道更浓。
安王没喝,将茶碗捧在手里暖手。
虽然天气晴好,太阳不小,但温度低,且他们坐在树下,晒不到太阳,还是有些冷。
“听说我们两个是同一年的,我们谁是兄,谁是弟?”安王突然开口道。
宴墨白抬眸看向他。
安王又笑道:“想来也应该你是兄,我是弟,因为我是腊月底的,最最年末了,比我小的可能性不大。”
宴墨白点点头:“嗯,我是三月。”
他具体是哪天生辰,他并不知道。
他娘没告诉过他,他也没问过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