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
大理寺
宴墨白端坐于桌案之后,眉眼清淡,不怒自威。
赤风蓝影分列他身后左右。
桌前方立着大理寺主簿张远,正恭敬地跟宴墨白汇报案件的审查情况。
“死者身上有两处伤,一处在脑后,一处在胸口,脑后有淤血红肿,应是被硬物砸伤,致命伤在胸口,被利刃刺破心脏。”
“现场没发现凶器,应是被凶手带走。另外,死者手背上有牙齿印。”
宴墨白眸光一敛,不动声色将自己的左手匿进广袖中。
他的手背上也被那女人咬出了牙印。
张远还在继续禀报,他却感觉到声音变得遥远,脑子里浮现出那女人埋首俯身亲咬他手背的情景。
“据齿印形状、大小来看,初步判断齿印的主人是女子。”
“还有,死者的喉结处有红色的女子唇脂。”
宴墨白的神识被这句话给扯了回来。
那女人也亲过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处没有唇脂吧?
离开清风客栈,他就来了大理寺,也没对镜看过。
他后来擦过没有?
他想不起来了。
忽然觉得自己的喉结滚烫起来,他口干得厉害,连忙端起杯盏浅饮了一口水,以掩饰心里的不平静。
应该没有唇脂,那女人平素都清水芙蓉,鲜少施粉黛。
而且,她先是亲的他的唇,后又亲他的手背,最后才亲他喉结。
就算涂有唇脂,也早亲没了。
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手背上没有唇脂。
那喉结上肯定没有。
他放下心来。
张远还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