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大人,我们的猜测是不是有误,宁盘实则与聂婳并无关系,不然,这都两日过去了,怎么还不见她找大人?”
宴墨白弯唇,几分无奈,几分苦涩。
“她不可能找我,她定然知道那是我在诱她出来。”
赤风:“啊?”
那为何还要这么做?
宴墨白垂眸,继续手中的动作,淡声道:“我只是放点消息给聂婳,促使她做出些反应,想从她那里寻到突破而已。”
末了,又补了一句:“本就没指望宁盘会信,因为知道她不会信。”
赤风:“。。。。。。”
这都是怎样的人跟怎样的人过招啊?
“可这两日我们跟踪聂婳的人,并未从她那里寻到突破,发现她哪里也没去,就往返于鼎玉轩和家之间,也未见任何人。”
“信应该已经传出去了。”宴墨白眉眼未抬。
赤风怔愣。
“她没机会啊,无论她是从鼎玉轩出门,还是从家里出门,我们的人一直跟着。”
宴墨白停了手中动作,帕子置到一边,“哗啦”一声将长剑插于剑鞘中,放到桌上。
身子往椅背上微微一靠。
“那就是在家里传的,或者在鼎玉轩里传的。”
赤风再次:“啊?”
“大人的意思是,宁盘在聂婳家里,或者在鼎玉轩里?”
宴墨白望着桌上的烛火,眯了眯眸子。
“在聂家应该不大可能,一,聂家世代经商,从不涉政,可见其家主深懂明哲保身,不会允许自己家女儿牵扯进这种事中。”
“二,宁盘也不会住进聂家,她去海棠宫之前,会点晕你,就是不想连累你、连累我、连累永昌侯府,她定然也不会为一己之私,不顾连累整个聂家。”
赤风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所以,是在鼎玉轩?”
宴墨白摇摇头:“可能性也不大,道理跟不在聂家一样,毕竟鼎玉轩也是聂家产业。”
说完,又话锋一转:“不过,也说不准聂婳自己做主,瞒着家人暂时收留宁盘,而宁盘实在无处可去,想着在那里只是暂避几日应该无碍。”
话落,人已起身,吩咐道:“将我的夜行衣取来。”
赤风:“。。。。。。大人这是要去鼎玉轩?”
“嗯,我去探一下,看她在不在那里。”宴墨白边说,边开始脱自己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