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宴长景醒了,她也没法有他的子嗣不是吗?
金氏摇摇头:“怎能不在意?等到了那日,你发现立足之地都没,你就不会说这话了。”
“宴墨白是怎样的人,你也看到了,心狠手辣,冷漠无情,既不孝父母,又不亲兄妹。”
“他已及冠,娶妻生子是迟早的事,他若有后,就是侯府长孙,而长孙之母,定然就是当家主母,到时候侯爷的侯位也会到他手里,侯府就是他们夫妻说了算,焉有你活路啊?”
金氏说得语重心长,宁淼听得一愣一愣。
心道:那厮能娶妻生子就好了。
她巴不得他有后呢,她来侯府,图谋的不就是他的后。
真到了那一天,没她活路又如何?她拿到脐带血,就跟侯府彻底作别了。
“二弟已位及权臣,位高权重,对他来说,侯位应该袭不袭都无所谓。”
宁淼已尽量让自己委婉了。
若真让她说,她只想说一句,宴墨白才不稀罕这破侯位,他现在的权势地位早在侯位之上。
“不,”金氏摆手:“你不懂,他现在是位高权重,但伴君如伴虎,哪日皇上一个不高兴,他什么也不是。”
“另外,他站队宁王,若日后宁王不是太子,入主东宫的,是别的皇子,他同样没好下场。”
“还是世袭的侯位更稳当,不管怎么说,是先帝封的,皇上想废都没那么容易。”
宁淼没做声。
心里依然觉得宴墨白那种人,根本不屑这侯位。
她甚至觉得,他对生死都不屑。
金氏继续刚才的话题。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是长景的母亲,你是长景的妻子,我就把你当自己女儿,当趁早为你打算,为你筹谋。”
“母亲想如何做?”宁淼问。
铺垫那么多。
金氏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我想让你怀个孩子。”
宁淼惊愕。
怀孩子?
“假怀?”
“不,真怀。”
“宴郎现在这般,如何真怀?”宁淼不解。
金氏抿了抿唇:“借个种。”
啊?
宁淼震惊,双眸瞪大。
金氏见她这般,连忙拂了拂她手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