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女人起来,再次往床榻的方向走。
宁淼躺在他怀里,透过盈盈泪光看他,看他完美的侧颜,看他紧绷的下颌线,看他的薄唇抿得快成一条直线。
身体里的难受,以及心里的算计,让她再次伸手圈住他的颈脖。
是的,前面她是演的,因为她根本没喝温游倒的茶水。
真不好演,她觉得自己用尽了毕生的演技。
不过此刻,她是真的难受,因为她刚刚借口渴,喝了有合欢散的茶水。
没办法,大夫马上就来,她体内有没有合欢散,大夫一探便知,她必须让自己有。
这药效果然来得又快又猛,就这么一会儿,她已全身如烈火在焚。
小腹下升腾起来的空虚感,让她难受极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让她绝望极了。
她绝望的不仅仅是,她都这样了,她都快难受死了,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去撩。拨,他还是无动于衷。
她绝望的还有她身上康王下的‘三载春秋’的毒,大概率是没法解了。
不可能有药引,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可能会有子嗣。
这男人真的断情绝爱了吗?
就算断情绝爱,那方面的需求应该也正常吧。
她现在非常怀疑,他是不是有隐疾,不能人道,又或者跟宴长景一样,那里受过伤或者已经被咔嚓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现在难受,非常难受,有千万只蚂蚁在她血液里噬咬,有千万热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她圈住他的颈脖,扬起身,想要去亲他的下颌,亲他那有着完美弧度的下颌。
没亲到,够不着。
她只得对着那微微滚动的喉结一口下去。
她听到一声低低的闷哼。
她似是舒服了几分,她含着他的喉结,想要获取更多。
她的手试图去扯他朝服的衣领。
下一瞬,失重感传来,臀背一疼,她就发现自己被男人扔丢在榻上。
对,扔丢,似扔烫手山芋,又似丢洪水猛兽。
她难受得想杀人。
很热。
热得整个人要爆炸。
她再次去扯自己的衣裙。
然后她在仅存的几分意识中,看到男人弯腰拾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窗幔,“哗啦”一声撕成条。
再然后过来擒住了她的双腕,用布条一圈圈缠住绑缚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