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内,秦慈岩的旧友把一张纸和两盒『药』推了谢清呈。
“化验结果你自己看吧。用不着我说。”
谢清呈接过了单子,就像看任何一个病人的单据样平静。
他看完了自己的单子。
“情况比我自己想的要糟一些。”他说。
院长:“你要是早点停止服用rn-13,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谢清呈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没有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觉得我还能撑久?”
“你果愿意去美国治疗的,以现在的技术,其实还有希望,但你——”
“但你知道我不会。”
院长叹了口气:“不去住院好好治疗的,就五六吧。你的五脏都已经在迅速衰竭了,照着速度下去,最也就六了,我想你自己里应该是很清楚的。”
谢清呈:“……果我增加来打治疗针的次数呢?”
院长看着他:“小谢,会很痛的。你也知道对你自己有效的用『药』剂量,用到你现在个剂量,痛苦已经是化疗的千倍以。哪怕你痛感比常人更迟钝,也是用一次死一次。你又何必要这样。”
“因为有的事果我不去做,也就没有人会去做完了。”
“……我想果老秦还活着,他也看不下去你现在这个样子。”
“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老院长又是一声深深地叹息,关于秦慈岩和谢清呈的事情,他知道的不算完整,但也不算太少。
过去在一些事情的决,他都尊了谢清呈的想法,替他保守了该保守的秘密,然而看着这样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地走向油尽灯枯,种无力感还是令老院长忍不住嗟叹。
“果你要打增加治疗针的次数,你要做好准备。这种针打得太频繁,你身体的应激反应会很严,也容易被人发现……”
谢清呈:“我知道。”
“……你去注『射』室吧。”
谢清呈起身了。
似乎已经疲于和谢清呈沟通的老院长在他即将走出院长室的一刻,忽然唤住他。
“谢清呈。”
谢清呈搭在门把手的指尖停着了,他微侧过头。
老院长:“我很理解你的选择,但你受这样的苦,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一个人能来陪伴你。我不觉得你这样对待他们,算是仁慈的,你要知道你的亲朋不仅仅希望你能予他们保护,他们同样希望你能允许他们照顾你……否则他们知道真的一天,他们是承受不了的。”
谢清呈顿了一会儿说:“就永远别让他们知道。”
他推门,消失在了白『色』走廊的尽头。
美育病院有一个特殊注『射』室,是专门留谢清呈的。
注『射』室里没有人,不会有任何医护进行陪伴,一切只有院长知道,全部秘密进行。
谢清呈熟门熟路地校验了生物信息,门开了。
——
这里就是谢清呈这几,对周围几乎所有亲近之人,隐瞒的真了。
里面是一个三人高的矗立着的培养仓,仓内有呼吸面罩,拘束带,连接针管,以及一个能够向院长室紧急求助的呼钮。
除了这个培养仓之外,注『射』室内只有一张冷冰冰的金属床,一个『药』柜,一张『操』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