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动恻隐之心了?你可怜她,谁可怜你啊?”刘铭手中摆弄着试管,轻描淡写的对欧阳清华说着。
“你只管做你的实验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欧阳清华将一个档案袋扔到刘铭面前,转身要走之际,刘铭站了起来,严肃的说:“你未免太儿戏吧!我们通过虫洞来到这个时空不是给你机会和女学生搞暧昧的!作为队长要有队长的样子,我有权直接和上头汇报工作,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欧阳清华转过身来,瞳仁变成了血红色,眼白扩散成乌黑,满是杀气的瞪着刘铭:“你威胁我?”
“不是所有的实验品都有机会活下来的,这是于筱的幸运,可也是她的不幸。她的血液,骨骼,器官所有的东西都是检验新药是否成功的样本,我不提取出来化验怎么知道成没成功,如果所有组员都和你一样把道德底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全部都可以回去了,没必要再留在这里浪费时间。”看见欧阳清华的“起源”,刘铭心里有些胆怯。
“你,我包括来这儿的十个人全部都是改造过基因的试验品!刘铭!你不是没有道德底线,你是没有心!”
二十年后坐在变成植物人的于筱床前的欧阳清华陷入了沉思,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离谱,错得无可救药。在于筱的去留问题上,二十年前他们已经经历了一次大战,这次战争中十人死去了大半,包括最信赖的宓。即便欧阳清华从此控制住了局面,限制了刘铭又有什么用,违背本心的事情他也还是要做下去,为了于筱牺牲了宓,为了宓牺牲了周玉绾,下面还要牺牲多少人才够!这个恶性循环什么时候才能终止!可他有什么办法,宓离开之后,这个世界上一个能相信的人都没有,要对抗整个组织,就一定要复活宓,周玉绾自出生之时起就已经被选为了宿体,要找回最信赖的人,必须这样做!
欧阳清华打开电脑,启动程序,那个程序是他为于筱设计的,可以通过探针刺入大脑读取记忆同时让于筱在沉睡中做着最美丽最幸福的梦,专门为她编造的梦。那个梦境里从不曾缺少一瓶百合花,是那天她在他的办公桌上面发现的,是他最爱她的一个瞬间。
苏姚和大哥的分手我早就预料到了,并不是没有一点点防备。而这家伙却因为这件事一直在消沉意志,无精打采,这二人分手的理由也跟开玩笑似的,据说苏姚某一天找到大哥,没来由的说了一句:“我有结婚恐惧症,咱们还是分了吧。”
搞什么!结婚恐惧症好高大上啊有木有,好前卫啊有木有!
“周殿臣你就是一sb呀,这女的榨了你那么多钱现在不想玩儿了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还在这消磨意志,你有病把你,装什么善男信女呢!你也是一花花公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一把夺下大哥手里面的酒瓶,狠狠的给了他一记白眼。
这家伙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仰着脖子质问我:“能不能说人话!能不能说人话?!你哥我现在落魄成这样了你在这叭叭叭,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你叭叭啥!”
“不说人话你不也听懂了么,好像你是个人似的。”一旁的李青木收拾着他散落一地的东西,边帮我说话,不料周殿臣这厮随手捡过茶几上的一个易拉罐冲李青木狠狠丢过去,虽然是空罐,但是刚好打到青木的手,而且打的是关节,那声很响,一定很疼。
“又有你了,怎么哪儿都有你呢,你俩都给我滚!”周殿臣没好气的站起来往酒吧外走去。
“没付钱呢。”服务员追过去。
“后边那俩是钱包,找他俩要。”
草。
我俩就大半夜的一个人拿着他的外套,一个人背着他的书包走在大街上。
“你回不回寝室啦?!”
“回你大爷。”
“我大爷不是你爸么?”
“草。”
我俩一路高能的对话一拨接着一拨,根本停不下来,倒是青木,一言不发,一直跟在后面。
周殿臣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了,回手对着李青木就是一拳,青木没有防备一下子被他打倒在地。我当时就急了冲着他大喊:“你tm的有病吧,你打人干什么呀?!”
边扶青木起来,我一边骂他:“神经病,走,咱们不理他。”
“没事儿没事儿,他喝多了。”
“傻妹妹你站那!”我当时居然听出了哭腔,猛地一回头,竟真的看见他眼中有泪光。
“李青木啊,不管怎么样,要是有一天你和潇潇说你有结婚恐惧症,你要把她甩了,我一定打你比今天打得还狠。”
欧阳清华的课上课之前,我特意坐到了大哥身边,悄悄地问:“我们专业‘天人’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