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岩父子两让下人准备好马车后,直接就赶去胡亥府上。
当胡亥的下属来报道:“二公子,郝白和郝岩父子两求见,这会儿正在大院外。”
恰好赵高也在场,胡亥忙询问他师傅道:“师傅,不知来者是敌是友?我这是见或不见?”
赵高一副很了解知晓郝岩父子所来之意道:“亥儿,来者正是为你解决心中恼怒之事的人,是敌是友,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得见。”
胡亥忙朝他师傅点点头,然后望望来报的下人说:“去,宣他们觐见!”
下人望着一副还没做皇上就高高在上的样子,连语气都如皇上一般,就嬉皮笑脸地丝毫不顾赵高和胡亥在场,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结巴地说道:“公子,你刚刚说宣他们觐见,下人一个粗人,有些听听不懂!”
胡亥瞬间像一个即将发飙的魔鬼,忍不住瞪大眼睛盯着下人看了会儿,拍一下桌子,但赵高瞅了他一眼,他就忍了,可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语气丝毫降地解释说:“本公子的意思是让他们进来说话,这下懂了?废话多!”
下人被他这么一拍,瞬间吓得浑身直颤抖着说:“公子,这下懂了。”
“那你还不赶快去。”
下人忙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边跑出去请郝岩父子进来说话,边嘴里小声地嘀咕道:“都还没有成为万万人之上的皇上,就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看你那德行,我就觉得恶心,我还是觉得扶苏公子为人亲和,好相处,要是二公子真成为了当今皇上了,这天下可就真无宁静之人了。哎……一切就谨遵天意而为了。”
下人一边在心里回想着胡亥今天那生气的样子,现在想想都生怕他当时直接拔剑杀了自己,边慌慌张张地跑到大门外对郝岩父子说:“郝老先生,郝大人,我家公子宣你们觐见!”
郝岩父子听后,望着彼此笑笑,然后点点头,因为听到“觐见”二字,就心里浮着的冰块已融化了,这二字从胡亥口里说出来,说明他心里早就觊觎皇上这个位置了,他们也清醒,只要他们紧咬住,会辅他上位,那他们今天必成功。
郝岩和他爹笑容满面地走过过道,走上台阶,来到大厅门口,静立回头张望了会儿,假装咳嗽几下,试试胡亥这人识不识相,会不会站起来大厅之门来迎接他们的远到而来。
胡亥听着他们父子两的咳嗽声,从之前一直假装未注意到一下子面带微笑举目张望,忙站起来给他们行了个礼,并说:“今日阳光明媚,喜逢二位知音贤士,此乃我胡亥之福,可胡亥这不是正和师傅商议着要紧之事才没能出门迎接,望你们父子不要怪罪,这是晚辈的失过。”
郝岩望望他父亲。
他爹明白了他的意思,坦然大笑着说:“二公子,严重了,我们怎么会因这种小事与二公子计较呢?况且也不敢!”
胡亥表里不一地想,我量你们也不敢怪罪,但正直用人之际,就还是能屈能伸地似玩笑话,但非玩笑话地笑着问道:“郝老先生,何出此言?”
郝岩还如之前一般,面带微笑着直接戳破他的小伎俩地说:“因为呀,你让传话的下人是这样对我们父子两说的,‘宣他们觐见!’,二公子也深知这言论可是你父皇的专利,没有一般人可随便说的,哦……我心里明白了,原来你的心不单单只做个二公子这么简单,你还想……”
郝白还想继续往下说,可赵高在一旁假装咳嗽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口,又放下。
胡亥瞬间明白了他师傅的意思,又发现下人都还在在场,就忙笑着推脱否认道:“郝老先生,我有这样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赵高终于把持不住了忙站起来,望着下人们挥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
行了个礼,然后退下了。
赵高见下人们都下去了,就用责怪语气说着胡亥的不适,实质是偏袒他,望着郝岩父子两笑笑说:“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两位大人好心来逢,你却让人家门口站着,有你这么待客的?”
经他师傅这么一提醒,他忙拘了个礼,笑着走到大厅门口将郝岩父子有礼貌地请进来说话道:“二位大人,是晚辈的失敬,请……”
他们也忙行礼回应道:“不敢当,二公子!”
随后他们走进了大厅,赵高忙指引他们坐下,忙给他们斟茶。
胡亥也随手将门给掩上,然后走到自己位置坐下,笑着问郝岩父子:“二位今天来府上,有什么事?”
郝岩喝了口茶,望望赵大人,又盯着胡亥说:“既然二公子已迫不及待了,那我就直说了吧,其实,我和父亲大人来府上就是想辅佐公子上位。”
赵高又装出一副惊讶吃惊表情,咳嗽一下,打断胡亥直接回答,笑着说:“两位大人,一切尽在不言中,来喝茶。”
胡亥也重复一遍他师傅的话说:“对,一切尽在不言中,二位喝茶,请!”
郝白用夸赞的眼神望望胡亥和赵高,笑着说:“好一句尽在不言中,老夫佩服!”
赵高也笑笑说:“难道我有说错?能坐下来一起喝茶之人,能不是同路人?这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嘛!”
郝岩和他爹忙点着头回应道:“是,赵大人说得在理,要是多几个能像赵大人这样的人,此乃天下苍生之福呀!”
“过奖了,二位!”
“不必谦虚,我们父子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