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名徐勇。”
“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徒弟?”
“也是机缘。”当即他把当年为了给周老爷安排一个女儿的往事说了一遍,“……这孩子我就留在身边了。”
“这徐勇人怎么样?”
“极聪明能干的一个人,周乐之也很看重他,说假以时日,大可承接他的衣钵。只是……”
“只是什么?”
“性子有些倔。”刘铩笑了笑,“当差的人,太倔了不好……”
“他为何会时常出入周宅?”
“他也算是半个周先生的弟子吧。”刘铩笑道,“这孩子重情重义,周老爷失踪之后,他一直挂念着,对周老爷眷属更是关照有加――更别说他妹妹就是周居里了。”
“他现在是不是经常跟着周乐之?”许可把这个最关键的问题抛了出来。
“是的。”刘铩倒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如此说来,跟踪徐勇大可概率就能找到这位神秘的周乐之了。想到这里,许可的神经顿时兴奋起来。
一旦逮住这位不知来历的神秘人,石翁集团的种种怪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现在,许可对石翁集团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他们的破坏能量已经撼动不了元老院的统治。存亡与否也没多大关系,但是周乐之这个人大大的激发起了他和情报局的兴趣。
“通知闵展炼小组,要他们重点盯控这个徐勇!不要捕拿,把他周围的关系人都找出来!”
徐勇的嘴里咬着一根秸秆,慢慢地转动着。打量着被吊在房梁上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刘七儿夫妇。
这里是是周宅的后院,从昨日起因为搜寻毫无线索,便在这里拷问宅邸里的仆婢。从守门的到粗使的丫头,个个过堂,动了家法严刑拷问,一干男女被打得呼天抢地,把宅子里的事情全都翻了个底朝天。
作为周宅管事的刘七儿夫妻自然吃得苦头最多,被剥得赤条条的吊在房梁上苦打了一夜,虽是为了拷问,却也有徐勇泄愤的心思在内。
自己苦口婆心,不惜冒着被人跟踪的风险来此地多次告诫要“门户严谨”,没想到这刘七儿如此的大胆,竟然敢继续勾引史婆子上门。
最可气的是,发觉有容失踪之后竟没有当天就去王家报告,而是私下寻找,直到第二天一早才
现在有容已经失踪了,去追查史婆子竟然也不见了踪影――这老东西大约知道事情不秒,提前躲了起来。
不过,总算从随身出门的婢女跟仆口中知道了一些蹊跷的事情。大概知道了有容的行踪。
“……除了进香和去钱老爷府上外,她还有过其他地方没有?!”
“没有……没有……了……”刘七儿形容萎靡,“姑娘,去过的,地方……小的,……都都说了……”
拷问一夜,能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钱老爷家的小妾那里肯定有有用的消息,但是他总不能闯到别人府邸里把钱老爷的侍妾抓出来讯问。
当然,真要这么干也不是不行,只是必须动用锦衣卫里头的关系,事情就越闹越大了。徐勇纵然年轻也不敢如此莽撞。
“师父要是还在就好了!”徐勇暗想。心里颇为不安。
师父的江湖经验远胜于自己,如果他在就有主心骨了。眼下他只有靠自己了。
搜寻有容这件事他并没有报告给乐先生,因为他很清楚乐先生会怎么处置:不问。
但是徐勇却放不下这事,因为当初照护周宅是乐先生和王老爷交给他办得――虽说只是“协同王良”,但是眼下王良不知去向,这份责任他义无反顾就要担当起来。
对他来说,有容并不简单的是“周先生的女人”,能不能找到事关他在石翁集团里的牌面。
纵然王老爷和乐先生不怪罪他,他也过不去心里头的槛。
“徐小哥!接下来怎么办?”他虽然只是个少年,手下人却也要尊称他一声“小哥”。
“你们在钱老爷府邸周围的街巷去打听,这一个月来有没有可疑的轿子或者骡车短时间停留等人的。如果有,大概去向时哪里。尤其是停在钱宅后门,角门附近的。”
“是!”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一时间没了头绪。该做的他都做了,但是无论是派出去搜寻的,还是在各处城门拦截的,目前都没有半点消息。
说起来,还是这对狗男女误事!隐匿不报,白白耽误了一天的功夫。这几天他在王家,周宅和所有可疑地点之间好几回,一点头绪也没有!非得用了刑才拷问出有用的消息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是去禀告一下乐先生为好。以他的才智说不定还能出些主意。毕竟现在已经开始追查有容的踪迹,生米做成了熟饭,想来他也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