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妈弄的,她是室内设计师,业界蛮有名的,我的绘画天份大概就是遗传自妈妈。”
我端着水果盘出来,放在沙发前的小几上,用小叉子插起一块递到花蕊手里,然后自己也叉了一块放进嘴里。
冰镇过的水果在盛夏吃起来,真是舒服极了。尤其是我这种被我妈过度喂养的猪,已经好多天没吃过这么爽的东西了。
殷清风淡定的抬头一直看我,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弄得连嘴里的水果都不甜了。
“看什么,有病啊。”我不解的问他。
“我的水果呢,姜瑶同学,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哥的?”
我无语。
没长手啊,不会自己拿吗?还等着我像以前那样喂你?对不起,在你把我骂得一文不值时起,那种待遇一去不复返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家存折在哪你都知道,还装什么客人啊。”
我发誓,我说这些话时,完全是无心的,我只是在和她们纯纯的聊天,绝没有别的意思。
可花蕊的脸色很快变了,似乎有些愤怒,有些不甘,更多的则是嫉妒,“姜瑶,你家很有钱吗?连存折在哪都告诉别人,就不怕出事?”
我不在意的耸耸肩,我就是打个比方,说明殷清风对我家的熟悉程度。至于我们家存折在哪我都不知道,他殷清风就更不可能知道。
可花蕊问的这句话就很耐人寻味了,她在纠结我家有没有钱这件事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变相的质疑殷清风的人品。
我也是服了,这位真是奇葩思维。
“我爸爸是中学老师,我妈妈是设计师,收入还可以。我们家的条件相对来说,有钱算不上,反正凑合吧。用我妈的话说,这叫什么来着,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这是实话实说,完全没有任何夸张和渲染的成分。聊天嘛,有什么说什么呗。
花蕊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她掐着殷清风的手臂,还是那副柔弱的模样,轻声细语的说,“其实没有钱也挺好的。我听说,家里但凡条件好点的,都不幸福,不是兄弟姐妹争夺财产,就是夫妻感情不合,早晚离婚。”
花蕊同学,你这是暗示我爸我妈早晚离婚吗?
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不是明晃晃的在诅咒我家吗?这花蕊还真像青青说的那样,妥妥的绿茶一枚,挺讨厌的。
殷清风也觉得她这话说得不妥,捏了捏她的手,“小蕊别乱说,叔叔阿姨感情可好了。”
花蕊白了他一眼,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借机半转身体趴在他怀里,转头挑衅似的看着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清风你乱想我。”
她的声音很软也很甜,香软娇躯主动投怀送抱,换来殷清风脉脉含情的俯视。他在她唇上落下宠溺一吻,“真乖。”
看着两人在那里演戏,我真想找把笤帚把他们扫地出门。
要亲回家关上门你往死亲都没人管,跑我家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花蕊的话含义很深,我这么心大的人都听明白了,殷清风绝不可能听不出来,他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过是为了维护花蕊而已。
这么说的话,花蕊她这是知道殷清风在场,我不能拿她怎么样,特地来我家挑事来的。
这两年我确实话不多,主要是懒得张嘴。但这绝不证明我就是软杮子,不可能别人来打我,我就乖乖站在那等着挨刀。
过去殷清风欺负我,我没办法,谁叫我没出息的喜欢他。可你花蕊是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权力来我家装蛋?
真以为殷清风是你的钢铁铠甲,能护你百毒不侵、万刃不伤?
我姜瑶从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你到我们家来欺负我,那就别怪我不顾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