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彼此的生活,似乎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
可是好像就那么瞬息之间,又被拉近了。
……
此后的两个月,流年开始为出国做着打算,她的英语能力和专业课成绩等都没有任何问题。
受到XX大学的邀请函自然不会有问题,甚至对方院校愿意给出全额的奖学金。
沈家不缺这个钱,但流年这次出国,并未打算问家里要多少钱。
父亲沈凉时和陆叔叔在美国有个风投公司,经过这么多年,公司已经不仅只做风投,许多方面都有涉及。
父亲的意思是让她在学习之余在那打工赚取自己的零花钱,而且目前即将大学毕业的陆黎也在那个公司锻炼。
无形之中某条线,牵引着两个两年内几乎没有任何联系的人,又将他们拉到了一起。
……
八月中旬,流年收拾了东西,打算提前去学校报道,走时,沈家一家人去机场送她。
舍不得是必然的,但是流年此行已定,是改变不了的。
飞机起飞的时候,流年坐在窗前往外面看,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离自己越来越远。
感觉,有点微妙。
十八年,流年如父亲说的那样,循规蹈矩的生活,似乎没有做过什么很出格的事情。
或者说所有出格的事情,都被弟弟沈易做了。
可是心里埋了一根刺,让她生活安然却总有点不甘。
这种不甘自十岁那一年再次见到陆黎时开始。
埋到现在,整整八年。
……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抵达美国纽约。
那时候已经是晚上超过十二点,提着行李走出机场时,流年呼吸着异国夜晚清冷的空气,一颗心,无比的安定。
夜晚的纽约是美的,机场门口依旧是热闹的,流年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爸爸此前告诉过她:他安排了联合公司的人来接她!
她可能不认识那个人,但对方应该会举个小牌子或者认识她。
爸爸安排的人,多半是妥当的。
流年这般想着,一双乌色的眸子继续在人群中搜索着。
并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找此前爸爸留给自己的那个号码。
说是那个接她的人的。
流年找到号码后,正待拨打,肩头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很清越好听的男子声音,喊:“喂!”
流年背脊一僵,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目光中,一个身量高大穿着一身休闲衬衫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英俊帅气,一双眸子深幽如墨,嘴角笑容明媚如春,只是灯光下看这样,有些不真实……
像是画中走出的男人……
流年恍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男人见状,轻轻耸肩,“怎么?不认识我了?沈流年,没想到你啊,还是那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