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样子,曲洋心里火气更甚,她凭什么这么对自己说话?!明明是她做错了,还理直气壮的样子!曲洋转身恶狠狠的甩上门。
洛易欣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不甘心的扭头看了一眼,扁了扁嘴。
手指已经红肿起来,她家里倒是有药箱,洗完手后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药酒,刚才那一下可真狠,曲洋是多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关在门外面?
洛易欣吸吸鼻子,有点委屈,手指不动都火烧火了的疼,更别提动了,这样子连字都打不了,她拿出笔记本,只能用一只左手打字,效率慢了太多。
过了一会儿,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还没吃饭呢,她抬头看了眼门口,以前这个时候曲洋也该把饭做好了,两个人会一起吃饭,然后看电影,等到10点的时候再一起睡觉,每天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却也很充裕。
一想起这些,洛易欣又忍不住难过,她捂着脸发了很久的呆,最后还是起身穿上外套,下楼去吃饭,不管怎么样,饭还是得吃的。
出门时看着对自己紧闭的防盗门,洛易欣不甘心的走了过去,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有走路的声音,还有电视声,她又在门缝闻了闻,好像有饭香味,洛易欣越闻越觉得香,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她狠狠的踹了门一脚,“还有心情吃饭!你倒是还有心情吃饭!”
这一脚踹的狠了,脚趾生疼,她嘶了一声,里面传来脚步越来越近,她赶紧一瘸一瘸的先跑进了电梯间。
曲洋打开门,见外面空无一人,低头看了眼门上的鞋印子,深吸了口气又恶狠狠的把门关上了。
洛易欣觉得自己惨死了,手脚都负了伤,这会看起来就像个残疾人,她去了家常去的面馆要了碗面条。
老板看着她这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手,惊讶的说,“哟,这是怎么了?把手切了?”
……
洛易欣尴尬的笑了笑,“被门夹的。”
“那可得小心点,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老公呢?”
……
洛易欣心想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在家呢。”
外面又来了人,老板也不再招呼她,赶紧去忙活那边了,洛易欣看着自己这手,觉得生无可恋,一碗面条吃的差点全被她夹断,费劲的要死,总算是在凉之前把它吃完了。
老板娘在外面买菜回来,见她还用左手拿筷子,新奇的说,“你还能两只手都用筷子呢,好厉害啊。”
……
洛易欣无语,您和老板真是一家子啊,真两口子。
曲洋自己在家里也没心情做饭,屋子里冷冷清清的,煮了包方便面,算是勉强填饱肚子,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演到有意思的剧情,他会忍不住笑,扭过头想找人说话时,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目光暗淡下来,又坐了一会儿就直接回卧室准备睡觉。
洛易欣挑选的那两只枕头看的他不舒服,从柜子里拿出以前那只,换掉了这两个,把床单和被子一并换了,似乎这样就能当作这个人没存在过,一切都回到了以前,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
第二天起床,外面的阳光折射进来,他才发现忘了拉窗帘,捂着脸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浴室,镜子前的洗漱用品都是成双成对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会出现洛易欣的样子,他呆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把洛易欣的东西都装进了柜子里。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惊觉时间过的这么快,不知不觉间,家里已经到处都是洛易欣的东西,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部装了起来,这些东西不少,顿时显得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明明都不是什么大的物件,却似乎又不能没有它们。
曲洋抿唇,他告诉自己,只是习惯了,以后慢慢的就会变好,就会忘记,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都是一个人,没什么的。
而洛易欣在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后,很快就后悔了,当时被曲洋逼的太急,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想着怎么弥补,不管怎么说,是她不对再先,她承认当时追曲洋时,她动机不纯,她不为自己开脱,只想去弥补曲洋,她相信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真的。
正好这个时候老张找她,洛易欣进了屋,孟莎正好要过去,见到她,孟莎脚下慢了下来,两个人擦肩时孟莎站住身,似笑非笑的说,“看起来气色不错。”
洛易欣冷笑,“托你的福。”
等她坐下,老张立刻就发现了她的手,皱眉说,“你们不会打起来了吧?”
“你想多了,如果真打起来,我只会是挨打。”洛易欣说的倒是轻松,她也只是假设一下,毕竟曲洋是个刑警,还是他们队最厉害的,她那点连三脚猫都算不上的功夫,在他面前算个屁。
老张也不想去打听她的事,光看她这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是没合好,就说,“让你没事找个这么小的,找个年纪大点的就知道心疼你了。”
洛易欣按了按额头,无力的说,“算了吧。”郑家楠倒是比她大,结果呢,真是照死里坑她。
老张拿出一个文件夹给她,“刑警队那边说之前做的专栏效果挺好的,让你过去再做一期,正好有个案子,你可以跟一下,给你专访。”
“真的?!”洛易欣顿时眼前一亮,用左手把文件打开。
老张看她这高兴的样子,摇摇头,“你这一谈恋爱,我是真害怕。”
“放心吧,我不会耽误工作的。”洛易欣看着文件,心情顺畅了。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行了,你去吧。”老张知道洛易欣爱这行,所以他担心的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见洛易欣站起身,又提醒了一句,“你小心点,你看看你这手,还有你脚怎么了?你这是要残废?”
洛易欣不想听他墨迹,赶紧一瘸一瘸的快步出去了,老张嘶了一声,有心想再骂她两句,最后还是忍住了,无奈的叹了声气,这孩子,一谈恋爱就像疯魔了似的,这个怎么倒是忍住了,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