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广州月色姣洁明亮,天空无云。
皇府后花院中亭,婢女拿着大鼎白光灯笼,把中亭照亮了。
“好吃,是什么?”华心吃着珍带过来的糕点夜宵。
“白糖糕,我叫膳房为你预备好的,今天你也太累了。”珍温柔地说。
“今天去孤儿院帮忙,跟医生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华心热爱学习,尤其新接触的西洋知识,在孤儿院内与很多年青英国教士成了朋友,他们戏称他是和尚教士。
“明天还去吗?我怕你累。”珍关心华心。
“去,明天有骨折病人,医生会教我如何冶疗,很有趣,而且会很有用。”华心吃着白糖糕。
“我不能去,我真忍受不到哪里的气味,你不要怪我。”珍知人善解。
“不会,华真都忍受不了那戒烟帐棚,他鼻子太敏感了。”华心说。
“华真哥哥现在跟瑾姐姐很要好。”珍说。
“嗯,珍,我有东西想送给你。”华心说。
“有东西送给我?”珍喜出望外。
华心从袋里拿出来,是一条镶有淡粉宝石的法式西金镂花项链,链坠是西金镂雕裙边蛋形琺瑯照片夹,华心母亲遗物,珍认出来了。
“是你母亲留给你,怎可以乱送人呢?”珍提醒华心。
“我知道,但是女款的,我不适合带在身,送给你,我还是可以天天看见。”华心诚意地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送给珍,他就是想送,把自已最珍贵的送给她,希望她可以开心。
淡粉宝石在大清很少看见,项链的法式西金镂花更只有皇廷可有的西洋贡品,蛋形琺瑯链坠别緻精巧,一看就知是洋货。
“那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只会送给媳妇的。”珍瞪着华心微笑地说。
“呀,我我”华心不知如何回应,巴结起来。
“嘻,好吧,我先帮你收下来,以后你找到媳妇就问我要回去。”珍笑着指意华心帮她把项链挂在颈上。
“少主,你在这里?”霍冰怡从暗淡小径走向中亭。
“姑姑。”华心回应。
“姑姑。”珍也同声回应。
“少主,这两天我会办点事,你要小心照顾自己。”霍冰怡预备剌杀行动,先交待华心。